张冬梅
走进那家小店,是想吃热干面。小城的黄昏,热干面难寻。
因为热吧?没有空调的小吃店里,老板娘的脸白晳而红润,那没有任何修饰的脸庞,总有细细的小汗珠。
进来三个壮汉,黑黑的皮肤,拿的水杯是那种大大的塑料杯。三个人原本点了烩面,其中一个问:可以做个鱼锅吗?我们一个人十元共三十元。老板娘说:可以呀。
我吃完热干面离开时,正好鱼锅做好,我扫了一眼,比我曾经吃过的价格贵一半的鱼锅分量多。
后来,我又去几次,还是简单地吃热干面,不急着走,聊聊天。
女人是信北人,家里几亩地通过土地流转转租了。丈夫在明港一家安装公司,大儿子大学毕业在省城工作,还有个小儿子,在乡下随爷奶上学。女人谈到这些话,微笑着,不紧不慢地干着活儿。
小店很简陋,门店在美丽小城属于不入眼的,女人从早到晚守着它,“我也喜欢这样忙,也不累。就是担心小儿子太小,等我干不动了,他还没长大。”这是女人的话。
女人原来五十四岁了,她的相貌端庄,大概“劳动而快乐”,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多了,一家四口生活在四个地方,也没听她抱怨。
后来一次见到小儿子,听懂了我们的话,感觉自己拖累了妈妈,低头嘴噘着,我摸着他的脸:“记着妈妈的话,她老了,你做饭给她吃。”
小儿子笑了。
温馨提示
本页面内容不允许直接阅读,请通过《信阳日报》客户端浏览查看。
扫描二维码下载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