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百花园 PDF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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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妙好辞多奇趣


王散木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

中国文字更是百味百解,趣味无穷。

最能体现中国文字万般奇趣、无穷精妙的,莫过于诗词和对联了。

曾见一精妙下联,曰:笼中之鸟,恨关羽不让张飞!

后有人巧对上联,云:尘世众生,要悟空更须八戒。

还有人出联:火烧赤壁,刘欢孙悦。有人对:春满神州,史进时迁。意思、人名都勉强对仗,但是“春满神州”不是历史典故,也不像“火烧赤壁”那么红火。不知下联谁能再对?

唐代韩愈的一联“恶溪恶鳄,退之退之”,引来后人对句无数,诸如“清国清民,有为有为”“弱国弱民,树人树人”“良医良药,去疾去疾”“好书好语,觉哉觉哉”……退之乃韩愈字,树人乃鲁迅名,有为、去疾,都引典加人名,可谓冥思苦索,费尽心机。

此外,还有——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画上荷花和尚画,书临汉字翰林书……

更有一人呼百人应的——

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最早是上海一教授突发奇想有此语);

后来续联的就多了:

老先生先生先生先老

船上女子叫子女上船

《世说新语》里,有两个大官,一个姓乌,另一个姓老,彼此不喜欢对方,见面就相互挖苦。有一次,两人在另一同僚家中相见,姓乌的笑道:“鼠无大小皆称老”,姓老的立刻回道:“龟是雌雄都叫乌”——实在是巧妙幽默。

除了对联,就该是诗词了。诗词作者的想象力或者叫形象思维真的都很奇妙。往往是一个短句就描写出一个立体感特强又让人生出无限联想的意象。诸如:“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圆”字用得巧妙,真正的圆日,非在大漠之地不能见之。你想想,不在大漠那样荒芜苍辽的地方,我们见到的落日肯定会被这这那那的东西遮挡掉一些的,所以真正的“落日圆”只有大漠才能见,一个圆字道出了多少苍凉和辽阔,是为妙绝!

《幽梦影》中,作者曾有几句极经典的概括,也让人无限遐想——“楼上看山,城头看雪,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

古人遣词造句的智慧含量太高了,记不得在哪里(是古建筑的壁画上还是某碑上)看过一句:“画东风须配海水”太有味道了!后来又见有人把它改成了一句铭言:“配海水可画东风,君子善假于物而成天下之功。”真是“善假于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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