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孟磊

猴年已经过去,鸡年已经到来,过去的这一年,无论你在生活中还是在工作中收获了什么,春节的到来总会让你暂时把它抛在脑后。亲朋好友,同窗知己,大家在一起时,在推杯换盏中总会说道:“这年味真是越来越淡了,过去,只有过年才能穿上新衣服,只有过年才能走东家串西家吃上大鱼大肉,而如今,几乎天天都是肉,想吃什么都可以买到,穿新衣服再也没有过去的那种欣喜的感觉,这年,真是越过越没劲了!”

出生在不同年代的人,有着不同的年味记忆。春节时,由于微信发展的缘故,我们几十年没见过面的同学,再次聚在一起,聊起过年,大家唏嘘不止,感叹连连。

那个时候,记者的家在中华胡同里面的信阳军分区教导队里,也就是如今的瑞丰苑小区一带。当时的家是部队的一排排平房中的一间房子,平房前面盖个小屋就当作厨房。那时候物质比较匮乏,过年的时候,部队里面分点大白菜、萝卜或者一点豆腐,有条鱼就是非常稀罕的年货了。大年三十的下午,父亲把我们家自己养的鸡杀两只,母亲到天黑下班回来,就开始忙着炒鸡子,炒豆腐、青菜,或者再油炸个花生米,忙碌着年三十的晚饭。等到母亲把年夜饭做得差不多了,我就开始和父亲一起张罗着放鞭炮。爆竹声一响起,院子里的小孩都蜂拥而至,大家捂着耳朵等炮放完,然后就开始在地上扒拉,寻找那些没有炸响的零散碎炮。吃过了年夜饭,父母亲开始和面包饺子,院子里的小伙伴们都纷纷从家里跑出来,大家聚在一块,开始采用各种方式燃放那些在各家各户门前捡到的碎鞭炮。有的在炮上盖个烂瓦片把炮点着,看瓦片被炸飞起来,有的把点着的炮扔到空中燃放,看那瞬间炸开的亮光,乐此不疲,一直玩到各家各户的父母亲都在院子里吆喝着各自的孩子回家睡觉,小伙伴们才都恋恋不舍地分开回去。

年初一的早上,小伙伴们纷纷穿上新衣服,放完了鞭炮吃完了饺子,就从各家各户跑出来再次聚拢在一起,开始给院子里的各家各户拜年。记得当时我们十几个孩子,年初一的早上从这家跑到那家,每到一家都抓几个自己喜欢的糖果放兜里,拜了一圈年回来,兜里就塞满了糖。拜完了年回到家,就会跟着父母去姥爷姥姥家拜年,那时候压岁钱最多也不过是五元、十元的,有时候还是一元的,收到的压岁钱基本都会被父母收回,仅给我们留下很少的一部分。这些剩下的钱,院子里的小伙伴们就会都拿去买鞭炮,比谁的鞭炮更响亮,比谁的鞭炮更稀奇,看谁把手摔炮扔得更远……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随着时代的发展,现在的物质越来越丰富,大年初一很多的超市都正常营业,想吃什么随时都可以买到,一年到头都有新衣更换,孩子新年得到的压岁钱也早已成百上千不再稀罕,很多的习俗也在慢慢消失。如今,我们再也不会为一件新衣服而兴奋,再也不会为了捡几个没点燃的鞭炮在外面跑来跑去。无拘无束地撒欢疯玩的那些事,也只能成为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