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亚才
我一直以为,有山地、有丘陵、有平原,河流纵横交织其中,此地就可谓之风水宝地,如若四季分明,那一定地灵人杰,物阜年丰,生活殷实,如此一来,一定有悠久的历史、厚重的文化、精彩的故事,自然,作为内在基本因素和外在表现形式的物质文化与非物质文化也就丰富多样而精彩纷呈。不同于简单的日落而息日出而作,人们吃饱了、穿暖了、有房住、娶妻生儿育女之后的生活与劳动充满了喜悦与快乐,并且将这种喜悦与快乐带进了日常生活乃至人生的时时刻刻、方方面面、角角落落。于是,诗产生了,歌产生了,乐曲产生了,从此文脉如水,源远流长,穿越心灵,穿越遥遥的远古与远方,不由得心随声飘,情跟曲摇,人融乐章。
信阳正是这样的地方。一座大别山、一条淮河水,一脉楚天韵,就注定了精神层面的风生水起是必然的,挡都挡不住,压都压不下。所以,信阳既然素有“鱼米之乡”之称,自然也就素有“歌舞之乡”的美誉。且不说从信阳各地春秋战国古墓中出土的编钟、编磬等乐器已形成基本完整的音列,“东方红一号”卫星在太空中播放的《东方红》音乐,正是由信阳长台关乡小刘庄村出土的两千年前的编钟所演奏;也不说诗经中《召南·行露》《召南·采苹》等十数篇与信阳相关;单说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在波澜壮阔的鄂豫皖革命斗争中,本土青年王霁初为庆祝苏维埃政权成立,根据当地民歌《八段锦》曲调创作的《八月桂花遍地开》,由于曲调优美,歌词生动而伴随红军的足迹遍及大江南北,成为全中国家喻户晓耳熟能详的经典曲目,就足以让信阳人相信,深谙高山流水之雅致之魅力,深受阳春白雪之沐浴之滋润的这片温软、多情、灵动的土地,一定会涌现出许多原创的优秀歌曲作品。
这不,歌曲集《信阳放歌》应运而生,顺时而出。除之前已有少数的个人歌曲集出版而没被收录其中外,《信阳放歌》编入了信阳本土老中青16位歌曲作者与歌词作者的200多首歌曲、歌词作品。歌颂党和祖国,大气磅礴,恢宏壮丽,给身心汹涌澎湃的洗涤;赞美故乡之情,深情无限,委婉柔润,沁人心脾而让人回味长久;激励奋斗前行,铿锵有力,给人以震撼的力量;抒发人之常情,缠绵流畅,旋律舒美而荡气回肠。
这些作品中多数或已公开发表或已被歌手演唱,且有部分分别于国家级、省市级获奖,此次结集出版,无疑有着历史的价值与积极的现实意义:对过去歌曲创作有个阶段性总结;对业余词曲作者的辛勤劳动、不懈追求是个应有的肯定;于社会,尤其在推进群众文艺方面以丰富;于专业,在更广范围更大舞台上以呈现。
难能可贵的是,《信阳放歌》中的词曲作者多半为老年之人,有的已至耄耋,却精神矍铄,老当益壮,有的满头白发,却容光焕发,乐此不疲,究其原因,他们就是热爱音乐,热爱歌词歌曲创作。一个热爱怎了得!他们不为报酬去创作,也不为获奖去创作,也不为抒发抑或宣泄自我情绪去创作,只凭自己对歌曲与生俱来的热爱,只想用自己的方法去感悟音律之美妙、诗词之意蕴,通过珠联璧合、桂馥兰馨,去展现自己思想的光芒,进而展现艺术的价值、自身的价值。正是如此之热爱,才生发出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梦想的坚持。
也正因为如此,我这才有了与《信阳放歌》的有缘相识,才有了这点简单但发自内心的真诚的文字。原来,立冬前一天,袁维龙先生给我发了个微信,说是想让我为一本叫《信阳放歌》的歌曲集写序。因为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我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便从上午拖到中午,又从中午拖到下午,眼看日头就要落山了,便把电话打了过去。袁先生是我敬重的人,虽没有工作交集而相见甚少,但同居一城,我能真切感受到来自他身上、他笔下文化的气息,八十岁了仍笔耕不辍,凭着一个老新闻工作者的敏锐和轻车驾熟的文字感觉,于不经意间,顺笔所及,将生活小品、老年心得、往事记录,言简意赅地在手机朋友圈里呈现,让人读来轻松又受益。如此这般的老人,足以令人肃然起敬。见我半天推脱,袁先生说:“大伙儿托我找你写序,是因为你是文化人,你莫推了。”说完,袁先生发出爽朗的笑声。最终,我还是颇有几分心虚地将这个任务接了下来,尽管我对歌曲创作不够熟悉,因而对这个序信心不足,但《信阳放歌》里有许多我所会唱的歌曲,譬如《请到信阳来》,譬如《一杯毛尖茶》等等,它们早就被我带回家中,揣在怀里,记在心头,以便常常萦绕在我的脑海,和着优美的旋律,露出干净的笑容。
当一切喧嚣寂静,让你、我、他,打开清香四溢的《信阳放歌》,或浅吟低唱,或引吭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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