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霜的时候我们从村里收了100多斤拐枣,去枝去籽,清洗晾干,然后泡进了300斤白酒里。酒不是好酒,却也是村里同学他爸爸用传统方法酿的纯粮食酒,要了他卖得最贵的头道,据说是度数很高,于是加了一定量的黄冰糖,加上拐枣本身的甜,这酒,也就好下口多了。
喝酒这件事于我来说谈不上喜好和厌恶,也能喝,但不找酒喝,也不讲酒的好坏高低,只要好下口就是好酒,反正二两下肚,都是醉。所以口腔能否接受,才是我对酒这个东西好坏的判断标准。于是放了冰糖的拐枣酒,甜甜的,就成了我心里顶好的酒了。但也总是因为好下口,就容易一不小心就喝多,就如同昨夜,如同很多个喝醉的夜晚,在深夜醒来。
醒来辗转,再也难眠,缺了一只耳朵的小黄的叫声在此时格外入耳,尤其聒噪。于是起来制止,借着大门口的引路灯微弱的光线站在二楼的平台上张望,不见小黄,却闻见了好闻的稻草香。对面50多亩的稻田才收割不久,机器打碎的稻草散落在仍有半尺高的谷茬上,在这个平静的夜里,混着泥土的气息,随着犬吠声弥漫开来。也不知是这味道提神,还是深秋的夜很凉,原本还有些醉意的脑袋瞬间清醒。
确实是时候该清醒了,当我面对稻田时,就应该只想播种、雨水,还有收成,而不是迷失在因稻花盛开而飞来的蝴蝶身上,还有获得的各种赞美。更不应该因为他人而变得尖锐,谁都没有对错,立场不同罢了,若做不到和光同尘,也不要对抗,那就继续独善其身好了。
我本就只是想种点粮食、种点茶,粮食自己吃,茶叶卖卖把院子修得更漂亮然后可以好好喝茶。仅此而已。
———农历九月初十,气肃而凝,露结为霜矣。人间,霜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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