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君
是谁雕琢出这一片山丘、溪流、沟壑
又是谁镶嵌了玉石、鸟兽、云朵
这些无法一一描述的事物
共同构成了这起伏有度的八百里江山
抬升、隆起——
亿万年沧海桑田,只是序曲与前奏
修身、齐家——
数千载三缄其口,只是酝酿和发酵
所有这些铺垫,为的都是——
1921年的那场春花
1949年的那场焰火
从白马尖山顶的飞鸟
到三河尖河心的浪涛
高,可入云端
低,则隐于泥土
两个完全不同的视角
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一场岩浆和热土的革命
没有谁可以置身事外
那些原本质朴的事物
石头、竹子、枫叶、木船、农具、马灯……
以及那些在风中摇曳的茅草、芦苇、柳枝、狗尾巴草……
在这三省交会之地
高过河流、湖泊、房舍、树梢
次第隆起,侧卧成岭,伫立成峰
他们因革命而放低了身段
又因革命而获得了高度
从西北往东南
连绵二百七十多公里的脊梁、骨骼、虎背、熊腰
担起这山南广袤,山北富庶的平原、丘陵、盆地
以此山为原点、中心——
一股巨大的能量,正一点点集聚……
从每一棵树、每一株草开始
那迎风低吟的马尾松、油板栗、甜柿子
那叫杉、叫槭、叫枫、叫栎,叫油桐、乌桕、刺槐、漆树、石斛、天麻、杜仲的后生
叫银杏、油茶、茯苓、百合、灵芝、石耳、香菇、木耳、杜鹃、桂花、野山核桃的山姑、村姑们
——这些革命的积极分子
都全程参与了组织和暴动
腥风、血雨、硝烟、杀戮
是20世纪前半叶的主题词
是我们肉眼就能分辨的病灶
一种恶性毒瘤
长满欧洲的白脸颊
也长满亚洲的黄皮肤
中国,更是满身疮痍
这次,大别山没能“大别于他山”
而是破碎成杂乱的一片……
内战的阴云久久不散
外辱的淫雨倾泻了十四年
是抗争,还是沉沦?
一座主要由花岗岩构成的山
别无选择地选择了抗争
深度地介入,倾尽所有
——木材、铁、硫磺、铜、粮食、蔬菜、盐、瓜果、动物
以及不计其数的男女老幼
他们倔强的挥毫,潇洒的泼墨
用整整一个章节的篇幅
写满国恨的地方志和民族史
写满家仇的族谱和民间故事……
二十八年太长,长过了个体生命的三分之一
在那个特殊的年月
很多人甚至远没能活到这个岁数
那每一场生离,都刻骨铭心
那每一次死别,都惊心动魄
一百年太短,无论是对一座山
还是对一个政党
百年都不过是一瞬
初心不改的中国共产党
刚刚收拾好行囊
一副“中国梦”的担子刚刚挑上肩头
那前筐里的“复”
那后筐里的“兴”
同样千钧之重
温馨提示
本页面内容不允许直接阅读,请通过《信阳日报》客户端浏览查看。
扫描二维码下载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