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
去年的今天,我们在开《大别山》第一部首发式的时候,驷龙也有一个讲话,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他的记忆力特别好。今天,他的发言再次印证了我的这个判断。所以,他能写出六卷本的《大别山》长篇小说来,不是偶然的。《大别山》第一部的版权页上133万字,《大别山Ⅱ》是129万字,加在一起是262万字。
《大别山》“群山破晓”“乱云飞渡”“红旗飘飘”三卷本共160节,今天发行的《大别山Ⅱ》“栉风沐雨”“杜鹃花开”“朝霞满天”三卷本共145章,小说以大别山地区的石佛县社会历史变革为背景,第一部从20世纪初叶写到1949年;第二部从1949年写到21世纪临近建党一百周年前,前后长达一个世纪的历史,可谓气势恢宏。
去年我在读第一部的时候,没有人物表,后来修订的时候作了补充;昨天我翻阅《大别山Ⅱ》三卷标出来的主要人物是65个,我在阅读的时候,觉得有些人物也很重要,比如乔德林、许三炮、卞金生、雷青山、胡荣光、何小玉、何长胜、刘月梅、乔志燕、李妮子等等,都没有列进去,如果这样都算下来,人物不下100个。加上《大别山》,整个小说人物不下200个。《大别山》里的人物要比《大别山Ⅱ》多,因为那个时代变化更为激荡,一部长篇小说,前前后后描写了200多个人物的生生死死,可谓是浩浩荡荡。
这部六卷本的《大别山》从构思到创作完成,驷龙为此付出了20年的心血,让人顿生敬佩。但在我看来,《大别山》一书的写作准备时间更为漫长。这要从他的童年说起,他少年时代的乡村生活,他青年时代的军旅生活,他转业到地方所从事的各种工作所积累的人生经验,他所有的阅读与思考,都是这部小说产生的基础。读驷龙的小说,我们看里面的人物对话、习惯、风俗,这些,都是他生命里曾经经历过的,这,符合文学的规律,那就是写自己熟悉的生活。
比如说鲁迅,他的《彷徨》《呐喊》里的小说,大多写的都是鲁镇,都是他的家乡,是他生命里最熟悉的那一块;再比如沈从文,他最好的小说,最主要的小说,都是以家乡湘西为背景。昨天晚上与峻峰先生交谈时我说,即便是像张爱玲这样的作家,虽然她生活在城市,但她写的是她的家族,写的是她自己,是她生命里无法避开的东西。我觉得这对一个作家来说极为重要。其实,我们读《大别山》,能感觉到驷龙把他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都放在了小说里面,对于一个作家来说,这些人生经历没有什么能代替。《大别山》已经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会成为他生命的延续。1989年我去合肥,见到了鲁彦周,《风雪大别山》的编剧,这个电影是1961年上映的,转眼60年过去了,鲁彦周先生也在2006年去世了。鲁先生去世了,但《风雪大别山》还在世界上活着,这就是文学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我们所有人类的文明,重要的组成部分就是文学作品。
刚才陈俊峰先生列举了信阳市作家、诗人为弘扬大别山精神所做出的努力和贡献,我觉得驷龙的《大别山》,对于大别山红色老区来说,是一个里程碑式的东西,是我们这个地区一个重要的文学事件。这样的文学事件产生后,我们的同行要为此发出声音,这也是我们今天在这里开首发式的意义。随后,我们还要为这部小说做一些具体的工作,比如为《大别山》《大别山Ⅱ》开研讨会,我们河南省小说研究会,也会为这部小说的研究做一些具体的事。
《大别山》作为一部现实主义的长篇小说,它的社会意义、叙事学意义都是我们今后要关注的,在小说的叙事与结构上我们要探讨。探讨的目的一是有助于作者对小说本体的认识,有利于今后重新修订;二是通过对小说的研讨,来认识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应该说,这部小说的社会学意义是非常之丰富的。
《大别山》是一个大工程,六卷本,262万字,相当不容易,可喜可贺。加上驷龙以前没有中短篇小说的创作经验,一上来就是长篇巨著,这是一个奇迹。《大别山》《大别山Ⅱ》接下来要做的是宣传推广,我觉得我们市里宣传部可以把这事提上日程,比如改编电视剧,是宣传我们信阳的一个很好的切点,应该重视起来。可以按一个工程来做,按一个项目来抓,并不是说非要投入多少钱,这么好的文化项目,我们可以找人来投资,这里面不光有社会效益,也有经济效益,好的电视剧会产生好的经济效益的,可以好好地挖掘挖掘。
其实,去年我们在开会时就说过这个话题,提出了“信阳作家群”这个概念,信阳有着优秀的文学传统和作家队伍:白桦、叶楠、刘慈欣、张锐强、张者,散文家胡亚才、诗人陈有才、扶桑,还有我们在座的赵主明老师,陈峻峰先生,田君、陈宏伟等等,还有我们没有说到的,这是一个重要的资源,是信阳的文化财富,我们应该当作信阳市的文化品牌来做,如果把这些作家集中起来作一个展现,为他们做一套作家丛书,这对树立信阳市的文化形象,是一个强有力的措施,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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