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仁

奶奶的娘家有3个侄子,我称他们为“表叔”;

表叔家住罗山县灵山脚下同心村,与“灵山风景名胜区”一河之隔;

表叔姓杨,他们杨家在当地户数、人口较多,在村里算是大家族。

因为血缘形成的亲戚关系,儿时我听从父母之命,常在年初按当时农村习俗带着糖果、点心步行二十多里沙土路去给表叔的父母——舅爷、舅奶家拜年。表叔的自家人和本组群众淳朴善良,非常受到他们的呵护和欢迎。刚落脚他们便拿出山区人仅有的埋藏在土墙角下,用沙或土木灰压着防止生虫用于保鲜的土特产板栗给我们这些小客人品尝,并得到他们争先恐后排着队式的请吃、请住,让我倍感山区亲人们的热情。

几十年来,走进表叔家,我已记不清有多少回了。特让我记忆犹新并敬重的三表叔,于1969年到黑龙江省某部队服役,后任汽车连排长,在部队生活长达16年,头戴五角星,身穿绿军装,曾让我崇拜不已。

七十年代,天气异样,遇冬季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每逢年末部队探亲时节我的三表叔必路过我家住上一晚,来看望他的姑父、姑母(我的爷爷、奶奶)后返回灵山老家。其英俊威武的军人形象深深影响了我。1981年我响应国家召唤应征入伍去西安圆了军人梦。直到后来,我从部队转到当地工作并调回家乡后,多次走进已退役且自愿放弃分配在外省工作回到罗山县农村的表叔家,看到他正在为日常生活辛勤的忙碌,干着下田种地、自购车辆进行县城至灵山寺线路客运、担任村干部等事务。繁重的劳动使三表叔身患疾病,于2009年不幸离世。对于不得而知和不谙世事的我,对正直、厚道、口碑极好的表叔过早地离去,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痛楚。至于农村有些地方流传的“表叔表叔,扯尾巴逗逗,逗逗打打,变个喇叭,喇叭吹吹,变个乌龟”其实是对所有“表叔们”玩笑似的戏骂,但我却不以为然,感到表叔们都是可亲可敬、值得爱戴的。

2011年4月,趁从县城下乡途中,我又专门去过三表叔家,在三表婶的陪同下来到三表叔、三表婶曾经居住多年的老房屋前,看着三表叔生前亲自动手建造的大大小小六间土墙瓦面房屋,经过多年风吹雨打依然挺立着,我随后进入院落,已感人去楼空,倍觉凄凉,只有静坐一会儿,以表示对三表叔的思念。同时为三表婶作为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能够坚强的撑起一个破碎的家,且精神状态尚好而感到欣慰。

2014年7月,当我再次走进奶奶的娘家——灵山镇同心村,见到两位健在但年事已高的大表叔与二表叔,与他们聊起现在的生活情况时,他们在感慨社会发展进步了,生活条件富裕了的同时,辛酸地说:老来难、老来难,人生哪能净少年,日月如梭催人老,如今轮到我面前的“教儿经”,让我流下了辛酸的眼泪。

的确,岁月匆匆,劝世人孝为本,黄金难买父母恩。让我们珍惜人生,守护亲情,多一份关爱,坚强的去面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