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霞

一早起床感到格外寒冷,一出门才发现,在我不经意的夜晚,竟然又下了一场大雪。可水泥地上已经看不见雪的踪影,只是从窗台和树梢以及没有开走的车背上,判断出昨天晚上的雪下的不小。

昨天看了朋友发给我一篇关于的雪的文章,《冬天来故乡看雪》写出了她的真情实感。眼下,还没能约上一起赏雪的人,雪,就不期而至。

雪来了,毫不犹豫地就下了,就像人想发脾气一样,说来就来,不给人思想准备。仔细地去想一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大自然想怎么着,谁能左右它呢,改变它呢。我认为,无法改变的,就不要总想着去改变。月有盈亏,潮有涨落,一切自有定数,都不是偶然的结果。有首歌叫《一剪梅》:“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真情像梅花开过,冷冷冰雪不能淹没……”之所以广为流传,不仅韵律优美,更重要的是这首歌词将大自然中的雪、人、情感三者和着旋律有机地融为一体,天然的合一。这不是曲高和寡的产物,这是像我这样的下里巴人的最真实的情感。事实上,雪的语言北风听得懂,雪的飘洒寒梅会欣赏。

冬至到了,似乎没有那年的冬至冷。但是,冬至还是冬至,也没有感到暖和多少。冬至过后,还有一个腊八……冬天还是比较漫长的。可是,寒冷也好,漫长也吧,冬天终究会过去了。

不知为什么,看到下雪,我常常会回忆起年轻时代,以及和雪有关的一些美好记忆。年轻时,可能是无忧无虑的缘由吧,每次遇到大雪天,心情就特别亢奋,都会不顾大人的劝阻,和同伴们一起结伴到户外活动。我们会主动拿着铁锹,清理一条窄窄人行小道;会主动央求大哥哥和大姐姐们抱着我们,伸手去摘屋檐下的冰凌条。那时不知道也分不清,什么是有细菌,不卫生的东西,随手就会将摘下冰凌条含在嘴里。手冻得像胡萝卜似的,实在冻得不行,就下意识地将两手和在一起搓搓,然后双手和十,分出一个缝隙,对着缝隙往手心哈热气,好像手一下子就暖和起来了。那时就觉得天好高,地好阔,无垠的雪景是那么美好,大家可以在雪地上自由的尽情奔跑、打雪仗、堆雪人……记忆中那是好大的雪,好大的天。

正因为记忆中的曾经有些太美好了,美好到即便是再狠心的人也舍不得去忘记。不是回忆不肯放过,不是宿命不肯放过,而是我们自己不肯放过我们自己那曾经美好的过去。有些植物注定是一株不适合气候的植物,如宁肯枝头抱香死,不愿飘落北风中的傲菊,雪花再美,它也不愿向雪花绽放,最终虽是有花无果,可秋风懂得她,落叶舞动她。

而今,年纪大了,玩雪的心情没了,可赏雪的兴致更浓了。更重要的是家乡的雪天越来越少了,大雪天更难得见到。偶尔,来了一场雪,还是在不经意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