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 政
1976年1月8日,敬爱的周总理与世长辞,36年过去了,我怎么也不能忘记敬爱的周总理给我们留下的那刻骨铭心的一幕又一幕。
一
青少年时期,我读过周总理年轻时赴日本留学前写下的《大江歌罢掉头东》的诗作,拜读了他《雨中岚山》的美文,领略了他“立马昆仑,泛舟沧海”的胸怀,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誓言。我心中总理的形象是那样高大,才华横溢,既有伟大革命家的风范,又有文人学者的儒雅风度。
二
后来认真学习了《中国共产党党史》……
黄埔军校、上海工人武装起义、八一南昌起义、两万五千里长征、遵义会议、西安事变、国共和谈、解放战争、开国大典、万隆会议、邢台地震、原子弹爆炸、卫星上天,一路走来,每一次重大事件中都尽显了您的智慧,都凝结着您的心血,充盈着您的细致。您不愧为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您早已在人们的心中矗起了轰不倒的丰碑。
三
您病了,一次次在广播上、报纸上听到、看到您在医院里接见外宾,心想:敬爱的总理啊,您为人民操碎了心,总理在全国人民心目中享有崇高威望,以我国当时最先进的医疗技术水平,总理肯定能好的,可谁想……
四
1976年1月8日,从北京传来总理逝世的噩耗,随后几天,广播不断播出各国的唁电,更令人心碎的是十里长街送总理的报道(要是现在我一定会去北京送别我们敬爱的周总理)。
五
带着对敬爱的周总理的无限崇敬和怀念之情,最近我仔细观看了总理逝世前后和他老人家生前的影像资料。
1975年9月7日,那是周总理最后的日子,也是他老人家最后一次接见外宾,总理消瘦的脸庞,一双剑眉和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身体消瘦的明显看到衣服已显得宽大。
此后,您躺在病床上走到人生的尽头,您满脸的胡须、紧闭的嘴巴,此时,不仅病魔缠身,疼痛难忍,更有人在作祸,您和您的政治生命都跌入深渊,再加上您对共和国对人民命运的担忧,更是痛在心里,写在脸上。
您深爱着共和国和共和国的人民,为了它的美好前景您奋斗终生,而它现在又陷入了深重灾难之中。
中国是属于中国人民的,不是哪个个人的,您多么想让主宰中国命运的人明白过来,停止内乱,但是,您不能说,也没有说,这要有多么惊人的克制力、毅力和智力的啊!
此时,也许您在想跟随您出生入死的一个个将帅、战友,他们有的死于人祸命丧黄泉,等待您去和他们共诉衷肠;也许您在为没死的战友担忧,“好好保重,留得青山在,共和国还需要你们的”。
十年内乱,您呕心沥血,挽救了多少个将帅、科学家、艺术家的生命啊!多少处古迹都是因有您的亲自指示才得以保存;因为有您的支撑共和国的经济才没有彻底崩溃。
总理啊,您一言不发,难道就不给您深爱的人民留下一言一语,我知道您心中聚积了好重好厚的苦,九亿深爱着您的人民也不能为您分担一丝忧愁,总理和人民心连着心但却不能沟通啊……
六
十里长街,寒冷的清晨,北风凛冽,人们扶老携幼,自发来到这里,您的灵车缓缓前行,人们失声痛哭,泪洒长街,似乎在说:“敬爱的周总理,您不能走啊,共和国和人民离不了您啊……”
古今中外,有过这样的事吗?在当时的政治气候对总理极为不利的情况下,数十万群众自发走出来,像送亲人一样送别自己的总理,这是多么感人,多么令人震撼,又是多么的正常啊!这是伟大的不可遏制的力量,是什么命令都做不到的!
“北京人的政治觉醒、政治热情、政治责任感从来就是走在全国的最前面。”“伟大的祖国有伟大的人民,首都北京,北京的人民,代表着亿万民众的民心,我敬仰你们。”每次出差到北京,我总要对北京的朋友表达这番意思。
七
1976年清明节前,北京市朝阳区牛坊小学的学生最先来到天安门广场向周总理敬献花圈,随后,人们怀着深厚的感情从四面八方把悼念周总理的花圈送到天安门广场人民英雄纪念碑前,很快人群如潮,花圈如海,一起涌向人民英雄纪念碑,4月5日达到了最高潮。
那首“欲悲闻鬼叫,我哭豺狼笑,洒泪祭雄杰,扬眉剑出鞘”的诗句一时间传遍大江南北;“秦皇时代已经过去,让那些阉割马列主义的秀才们见鬼去吧!”——石破天惊,振聋发聩!
这就是震惊中外的“四五运动”,在很短的时间内,人民群众迅速自发形成广泛而强烈的共识,它告诉我们:
1.亿万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书写历史的;
2.民心不可辱,不论谁的地位有多高、权势有多大;
3.重要历史人物的是非功过要由历史和人民评说,是罪人的一定会被讨伐;是功臣的,一定能穿透历史的烟云不理睬某些个人的好恶,还历史以客观真实;要不然,亿万人民群众就要说话。
八
古今中外,作为政府首脑逝世后,官方举行的悼念活动已经结束,为表达对逝者的悼念规模、持续时间、历史评价都不到位和对当时政治气候的愤怒情绪,大江南北,祖国各地,亿万民众不顾自身安危又自发形成大规模的群众性悼念活动,表达对逝者的无尽怀念和敬仰之情,而成为“四五运动”,除周总理之外,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我们应当在敬爱的周总理身上学习什么呢?
谨以此文献给敬爱的周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