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夜晚 我比一条鱼快乐
这样说 你可能要误会
我是说梦想 在城市的夏夜
能够如鱼儿游弋 该多好
早在入水之前 我坚守校园
三尺讲台 净化我一生的信仰
后来 我开始做梦 再后来
我发觉现实比梦境还可笑
到现在 同样一片青草
我不会梦见生机 因为满目荒芜
读到这儿 你可能似懂非懂
我只不过想表达一些疼痛
如刀子 从手臂 脸庞
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划过去
鱼的肉体有鳞片 可你没有
面对很多刀子划过去
你可以选择去疯 去狂
去无畏 或者去麻木
二
很久没有涨潮 五月的岸 坚硬如冰
诸多支流 汇聚 冲刷一片荒漠
鱼儿逆流而上 朝拜源头 后面的
选择离群 更远的后面 无人问津
那处堤坝 水面平静 下面的汹涌
是大鱼小鱼相互在追逐 撕咬
而我们 从水底冒个泡 证明存在
别人开始描绘五月 让我们欢呼
三
从一个字浏览生活 菜市场
在正午空旷 不再讲价钱
日子的世俗与心灵的高雅
如青菜般交易 只不过
爱 再也无法在城市隐居
用一个词概括工作 一些规则
远远浮在水面 争相打捞的人们
围满岸边 暗桩远比机遇重要
很多商人一生也挖不到第一桶金
他们 早已挤入向上的台阶
把一句话嵌入爱情 开始和最后
会有许多日子 喝出葡萄酒的味道
患难的夫妻 经不起富贵的一击
种种诱惑 沿途可见
我看到的宫殿 早已被时光镂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