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明月本无光,遥望暖心房。

这是清代一位才子的诗句,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信手写下的这几句诗,最后竟会要了他的命。

我不是才子,也没有生活在严厉的雍正皇帝统治下的清代,所以,我不光可以随意引用这几句诗,而且还可以真的到书店随意乱翻书。

周六早上,换了鞋去公园活动筋骨,以前常去的樱花园,地面被垫上了很厚的沙子,踩在脚下很不舒服;旁边的空地有些人在练陈氏太极,但我都不认识,原来熟悉的拳友如树上落叶,飘散不知去处。

从公园出来,桥头书店刚开门,书店的二楼里除了三个工作人员,只有我一个读者。

先翻单独摆出来的几本书,拿起麦家的《风语》,麦家以写秘密战线的故事赢得读者尊重,但在这部作品的第一章,我读出了一种做作的叙述,也许他在构思时就考虑到了电影、电视剧改编问题,这让其更多地注意到了场景的设置,而失去了以前语言的鲜活灵动。

随后翻了翻韩寒的《长安乱》,这本顶着武侠名义的书,其实还是具有明显的韩寒特征,短句子居多,读来流畅上口,加上一点韩氏幽默,还是很有看点的。韩寒凭《三重门》一举成名,后来又做赛车手、歌手,是以个性张扬、敢说会说出名的。

转到名著专柜,翻了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略萨的《绿房子》,这部400多页的作品是有5个故事组成的,叙述上有点“花开五朵,各表一枝”的味道;又翻了塞林格的《麦田的守望者》,这位刚去世不久的作家,凭着这一部并不太厚的作品赢得世界声誉;翻卡夫卡的《城堡》时,被大师的语言吸引,决定临走时买下回去细读。

又翻了曹文轩的《水边的文字》,其中不少篇章,我已经在他的博客里看过,他对故土故人的依恋让我有同感;还翻了旁边书柜里胡亚才的《另一种存在》,他是我的同乡,也是我的文学启蒙老师,他书中写的那些人,有很多也是我熟悉的,读起来有一种别样的亲切。

在我翻书的时候,有个工作人员一直在做保洁,用抹布逐个书柜擦拭,后来她接到一个电话,是她的女儿打来的——上午不打算去老师那里补课——她很干脆地一口回绝。放下电话,她和同事聊起了子女教育问题,随后又打电话回家询问女儿是否走了,是否吃饭了,是否带钱了?

我在她打电话的时间,又把《石评梅散文》、《民国的奇人》和《季羡林散文》翻了一会,其中对于才女石评梅描写的“山水逝去,就像口衔落花的燕子,飞掠进深林。”印象深刻。

看看时间已近中午,又去书法字帖专柜翻了几本字帖,很多过去出过的老字帖,改头换面后价格翻了几番,在手上掂了几掂,还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