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在218路公交上,我看见一个中年女人拎着菜、糕点和两串羊肉串上来,想必是刚下班的妈妈,羊肉串是给小孩子买的吧。

她坐在我背后,肉串发出的香味馋得我直想哭。自上午九点多吃了一个饼之后,再没进食水,马不停蹄地去面试,面试,面试。

我馋的不只是胃,我在馋家。

想着如果这个女人是我妈妈,我在家里等着她,我有家常饭吃,有人撒娇,有漫长的学业可以拖延着完成。一旁的同学说,你以后也会买菜做饭成家的。我摇摇头,对于自己自立门户的念头没有一点安全感和期待。

已经快一个月了,几乎每天都要出门,一出门就必定是四个小时以上的车程。生物钟已经准时指向六点二十,哪怕上午没有事情也再睡不着。而每晚一沾床就着。昨晚和LISA同时上床,我火速神游去了,迷迷糊糊听得她找我聊天说:啊,我想起来我那同学离婚了。我哼了一声,接着睡了。

也有失眠的时候,开始还暗示自己算了算了别怕别怕,最后绝望了,任由脑子跳过一幅幅失意的场景,我怎么有那么多不爽的经历,那么那么多,大半夜在我的脑袋里打架,不,是群殴。把我那脆弱的小神经打得要神经了。

我知道没什么好抱怨的,此刻和我一样情形的人太多太多。我只想着快过年吧,快放鞭炮,包饺子,和只关心我是胖了还是瘦了的亲人在一起,和只在意我变美了还是丑了的妞们在一起,还要和笑死人不偿命的答案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