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尧 王 晓

春秋末年大思想家、教育家、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孔子,被炎黄子孙奉为圣人。在他的著作中所赞扬的圣贤有尧、舜、周文王、周武王等,但他并没有设坛尊拜过他们。然而在孔子七十三年的生涯中,却设坛尊拜过一个与他同时代的人,并尊称他为圣人。这个人就是一位没有留下姓名的信阳渔民。

汉代刘向的《说苑·贵德》中载:孔子之楚,有渔者献鱼甚强,孔子不受。献鱼者曰“大暑市远,卖之不售,思欲弃之,不若献之君子。”孔子再拜受,使弟子扫除将祭之。弟子曰:“夫人将弃之,今夫子将祭之,何也?”孔子曰:君闻之,务施而不腐之余财者,圣人也。今受圣人之赐,可无祭乎?此段记载译成白话文就是:孔子在楚国(今信阳)时,有一位渔民执意要把他当天捕的鱼献给孔子。孔子开始不肯接受。献鱼者说:“今天天热,我打的鱼又多,市场又远,到集市上又卖不掉,我如果扔掉,还不如奉献给你们这些君子。”孔子闻言,行过礼后就便将鱼收下了。渔民见状便匆匆离他们远去了。孔子忙叫弟子打扫出一块干净地,摆上祭坛。弟子们不明白地问:“那位渔夫嫌集市远,天气又热,怕卖不掉,本来打算扔掉的鱼。老师接受了,为什么要设坛祭祀?”孔子说:“我听说‘只管施舍不让多余的东西变成无用东西的人是圣人。’这个既施余财,又不愿留下姓名的渔民是圣人。现在我接受了圣人的赏赐,能不祭祀吗?”于是,弟子们设坛向那位远去的渔民行尊拜之礼。

这位著书者刘向是西汉负责整理、校检皇宫收藏的诸子百家著作之官员。《说苑》一书是他校书时摘录其中对治国安邦有劝诫、有“正辞美义”的言论和故事的总集。他的资料来源是有据的,可信的。他所处的时代比司马迁略晚一些。《说苑》中的一些资料是对司马迁《史记》的补充,被历代誉为治国安邦的重要文献之一。

而孔子周游列国的最后一国是楚国。他六十岁到楚国后,在楚国呆三年多。孔子周游的楚国,经千百年的史学家考证,就是如今的信阳市西部的浉河区、平桥区、罗山县等地。孔子所祭拜的那位没有留下姓名的渔民,只能是这地方的渔民。

作为信阳人,自己的一位祖先曾被孔圣人当作圣人设坛尊拜,我们的感觉又当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