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 涛
不言而喻,人类早已步入文明社会,我们都是“文明人”。如今是21世纪,被称为“后现代社会”和“地球村”时代,但看来看去,社会文明之间的差别依然巨大,很不一致。大家可能有这样的经验:中国人对于欧美人印象总觉得呆板好笑,而欧美人眼里的中国人奇怪神秘,中国人对印度人更是难以理解。其结果是,人类越来越发展,社会越来越进步,可各种文明之间交融似乎不是很多,彼此相对独立,好像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遍观周遭,细想起来,情况的确如此。中国人承继“祖先崇拜”,是把祖先牌位扛在肩上的民族。从“祖先崇拜”出发,确立一系列价值观。譬如,在家做到父慈、子孝、兄悌、弟恭,在社会上尊重长官、善待属下,扩大到国家,要热爱祖国、忠于祖国。在古代,皇帝称为“天子”,臣民称皇帝为“君父”,自称“臣子”、“子民”。总之,中国社会一切长幼尊卑有序,各方面规则、秩序井然,从古至今未变,典型的“礼仪之邦”、“伦理社会”。当然,法律也很重要,现在实行“依法治国”,但比较起来,在人们心目中伦理还是第一位的。中国没有产生本土宗教,宗教影响力很小。
反观欧美西方国家,则与我们相异。他们尊奉“法律至上”,因循“城邦制”国家传统,注重权利与义务,一切事情依靠法律决断。在精神层面,照旧相信上帝,相信自由、平等、博爱。对亲情看得比较淡,十八岁后离开父母,独自生活,各行其是,年轻人结婚不通知父母是很正常的事。而印度人最奇特,他们实行宗教与血缘相结合“种姓制度”,把人分为四个等级,每个等级怎么生活,干什么工作都有严格界线,不得僭越,宗教在社会生活中具有绝对权威。法律基本上是依据宗教,亲情依附于宗教。
上述三种文明形态,应该说可以代表世界文明,中国代表“东方文明”,欧美代表“西方文明”,印度代表“宗教文明”。这几种文明生命力极强,生生不息,并且到了现代有了愈演愈烈、各自奋发张扬之势。君不见近年来黄帝故里拜祖大典、炎帝故里拜祖大典规格越来越高,规模越来越大。西方欧美国家企图“西化”包括我国在内发展中国家之心从未泯灭。中东一些国家因为宗教问题导致争端不止,国家动乱。各种文明蓬勃生命力略见一斑。
因此可看出,一种文明的产生发展不是偶然的,都有着深刻的历史与现实原因,经过长期孕育生成的。我们不能轻易断言一种文明的好与坏,只能说这种文明适不适应这个国家的国情和文化传统,具有凝聚力的,就是好的。所以不要相互之间谁笑话谁,各种不同文明彼此独立存在是正常的。至于各种文明的自身发展及快慢,那自有其规律。
审视当今世界,一些政治家为什么强调指出“世界多极化,文化多样性”,为什么说“世界的即民族的,民族的即世界的”,相信大家会从文中有所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