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马童 文/图
2025年麦收,我市机收率达99.8%,这表明全市农业生产已基本机械化。全市农机手的生产生活现状如何?记者就此进行了走访。
“只要出门,车就是家。”6月21日,息县孙庙乡胡庄村职业农机手朱健在家中一边修理收割机,一边对记者说,“每年有一半时间在各地收割成熟的庄稼,而这其中1/3的时间是在去往各地的路上。”
2000年,朱健购买了第一台收割机。在收完自家的小麦后,他便与邻村的两位农机手一同前往河北收割小麦。当年,他就挣回了购买收割机的一半钱,也就此踏上了职业农机手的道路。此后的生活中,一辆运输车、一台收割机构成了他生活的主体。
职业农机手的日子很苦,与单纯种好自家的几十亩地相比,其艰苦程度远超后者。在出行方式上,他们通常两人结伴而行,而最常见的组合是夫妻二人同行,这种搭配主要是为了解决洗衣做饭等日常生活问题。
朱健说:“我前两天刚从河北收麦回来,单程就有1000多公里,基本上是两三天一站。为了抢收,有几天是白天收麦,夜晚行车。”
回到家中,朱健需要休整一下,一方面实在是太累,另一方面是收割机出粮口总“吱吱”响,需要修理。
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朱健拆开了出粮口,发现里面的轴承过度磨损。
“里面进入了太多的灰尘,轴承磨坏了。”朱健说,“更换新的轴承,再把驱动的链条保养一下就好了。”
20多年来,朱健已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农机修理师傅。按他的说法,只要不拆发动机,别的故障都能修。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朱健的妻子说,“让维修师傅来处理,服务费太高,他们上门有起步价的,像这种换轴承保养一下的活儿都得上千元。”
朱健说:“他们也不容易,往往是两个人开车跑很远的路。我自己修挺好的。机器难免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全指望他们太浪费时间。”
由于高强度作业,收割机通常两年以后就会出现各种小毛病。而且各地的种粮大户都倾向于挑选新机器进行作业,因此朱健基本上每隔两年多就会更换一台新的收割机。眼下,朱健正在修理的已是他购买的第11台收割机。等干完这个麦季,他要处理掉这台收割机,再购买一台新的机器。
年复一年,朱健每年农忙时在家待两个多月,收割和播种自家的40多亩地,然后从南到北、自东向西,替别人收割庄稼。粗略统计,他已跑遍了包括湖北、河北、天津、山东、安徽、江苏、四川、新疆及东北地区在内的主要产粮区。
和朱健相比,作为职业农机手,息县项店镇曹集村的何丁则是新一代的农机手。
何丁于2016年高中毕业后开始跟着父亲做职业农机手,他对这种工作很热爱。
“我喜欢操作机械,虽然很累,但我也不在乎。”6月19日下午,何丁开着运输车刚刚驶出高速公路,把车停在336省道边,对记者说:“我们刚从天津收麦回来。”
何丁家中有两台收割机、一台插秧机。根据生产需要,他轮番操作这两台机器。和众多职业农机手一样,每次出门作业,他也和妻子结伴。
谈到职业农机手的辛苦,何丁说:“常年奔波各地,不是在路上,就在田间地头,确实比不上家里生活方便。不过,我对这活儿挺顺手,收入也还不错。”
为了生活更方便,何丁的妻子把运输车的后排收拾成了一个小厨房,里面还摆放了冰箱。
“我们一日三餐多数都是在田间地头吃。”何丁的妻子说,“习惯了就好。每次我都是先在车里把食材准备好,然后把锅灶放到田埂上做饭,尽量让老公吃得满意。”
何丁和妻子每年有8个月的高强度劳动,这为他们带来了超过20万元的年收入。加上家里种的100多亩地收入,作为新时代的农民,他们有着宽裕的物质生活。
何丁说:“趁着年轻,再干几年。AI智能正迅速走进生产生活的各个领域,农机服务也一样,也许很快就能替代人的高强度劳动。真要是那样,我们职业农机手也能享受全新的美好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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