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凯
太古之初,混沌未开。清浊不分,天地朦胧。
盘古出现了。但见他抡起巨斧左右腾挪,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完成了开天辟地的伟业,并且把双目化成日月,从此环宇清澈光明。英雄倒下之后,化作“大别之山”,肢体为山岳,血液成江河,皮肤为草木,汗流成雨泽。
我想,盘古完成壮举之后,一定是面朝东升的旭日躺下的。因此,他的南北都成为英雄的沃土。春申君入暴秦从容不迫,陈元光平啸乱圣王开漳;岳鹏举收失地一马当先,孟忠襄拒鞑虏一柱南天;更有那大别山廿八年红旗不倒,光州城抗倭寇气干云霄。地灵人杰,物华天宝,令无数英雄竞折腰。
三千多年前,这里叫光国。世界上有许多地方号称“太阳城”。拉萨地处世界屋脊,当然距离太阳最近。圣莫里茨每年有三百二十天日照,必然受到太阳青睐。后起之秀德州大力发展太阳能产业,自诩“太阳谷”,顺理成章。然而,有哪个地方敢于放言“我是太阳”?唯有这里,光国光州浮光山。
“光”的古字,是一个跪立的人虔诚地举着一团火,光明坦荡,洞察四方。最亮之光,莫如中天之阳。难怪光国以后出现了“黄国”,那分明是金黄色的太阳。
曾经请教过一位篆刻大师,“黄”是什么意思。他说,是一种美玉配饰,崇德。我说,难道不像一只俯视的黄牛吗?或许把两者统一起来,黄国就是崇尚勤劳美德的地方吧?难怪这里鱼米丰饶,鸟语花香。
李唐以降,光州闻名。通俗地说,“光”字六画,那是从中心朝七个方向散射的光芒。光州地处中土,是中原到岭南,川陕到吴越的枢纽,那个“河洛重镇,吴楚上游”的牌坊,就是对他最好的诠释。而今,这些光芒已经从古道幻化成国道铁路和高速公路,还有不久将会叠生出高铁和航班。这么一个响亮的名字,难怪朝鲜李氏王朝时期要学习“借用”一下,久假不归,以至于网络搜索“光州”一词,首先跳出来的都是那个“冒名顶替”的城市。
原因其实简单,百年以来,这个地方改称“潢川”,我觉得失去了光州应有的文化内涵。固然,“潢”者水名,而且可以通用“璜”义,就是就是装饰打扮。潢川,就是建设得十分漂亮的山川平原。一河缥缈,玉兰与百合相应;两城对峙,金桂共樟木竞香。自有她温柔婉丽的一面。但是,无论出于历史文化传统,还是基于民族感情色彩,我更加热爱的是光州那个阳光灿烂的硬汉。
温馨提示
本页面内容不允许直接阅读,请通过《信阳日报》客户端浏览查看。
扫描二维码下载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