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森
我曾对世事如烟的大千世界一无所知,我在沉睡,我在蛮荒,于是我遇到了文学,我在一片混沌之中看到了灯塔,我被唤醒了。
小学时,曾遇见过鲁迅,但是晦涩。背诵令我总认为他是一幅“以飞首投枪”“我以我血荐轩辕”的图腾,我疏远了他。于是我错过一个伟人。中学后,我作文评语总有三个字“肤浅”,我无奈也可悲,我无笔力去描写人的内心,也无眼力刺透重重帷幕。偶然,我翻开《狂人日记》,我又疑心是满篇的吃人,然而却是如此的妙趣横生。鲁迅也写病人,只用一句“要不,那赵家的狗何曾多看我一眼”,我感到这力透纸背,仿佛烙在我托出的手心上;切骨的严寒,从头顶到脚底;我觉是大脑让人劈开,将利刀划了进去。我感到我语言是多么的无力、苍白!我与他错失5年可能是今生最大的罪愆!我将他的文章一字一句地拆开,仿写,我体会他语言的精妙:“于是我点起一根烟,默默地敬奠这些苍翠精致的英雄们。”我缺略他的刺痛,“无刺蔷薇是没有的,没有蔷薇的刺却很多……”
我被文学唤醒,我让文学成为我的一部分,我的生活变成了文学。
渐渐地,我开始掌控不住笔力,我的写作脱离了生活,我又成了评语中的“晦涩”“中心不明”,我想收剑,可每下笔,句子便成了生活深刻,黑暗之处。我遇到普希金,这位俄罗斯文学的太阳,我开始看不上这位只描写人情、光明、希望的诗人,直到我了解到他流放西伯利亚日时作出了《自由颂》,我才明白他的伟大之处。他写下“今夜,我的声音是被我停的火车,你的名字是俄里斯漫长的国境,多么绵长!”“我摔下头上的荆棘冠,向世界宣告自由!”多么激昂!“生活你总是与苦难押韵”,“而她等待刀尖已经太久!”多么决绝!我学习他的诗歌,重新将光明的希望融入我的写作,以诗和文,让文章充满节奏,我也学习普希金之为人,不卑不亢,坚韧不折。他面对正义可以毅然舍弃生命,他与丹特士决斗,血染红了雪地。我为他的文学震撼,我明白他的苦痛,更明白他的光明。
文学再次唤醒我,在此时静变为动,文学可以变成生活。
文学,在我一次次处于困难之时,给我精神的抚慰,在混沌初开时,在激流之中,我感到文学的力量。它从不离我远去,它唤醒我,在耳边呢喃呓语,背负它的使命前行、前行。
(作者系信阳高中2023届一部〈1〉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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