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们是发源于同一座高原的两条溪流,穿越万水千山,最后长成江河的代言。
在诗歌与雄鹰眷恋的地方,你们长出不同的树木、鸟儿和浪花,占据着不同的纬度与温度,又肩扛着不同的美名与标签,飘忽着不同的云朵。
你们有着最驰名的称呼:长江与黄河。
长江,带着永远的清澈与清醒一路春风浩荡,以一贯的荣华富贵的姿势延伸着热烈的荣耀;
黄河,一旦跌入黄土高原的怀抱,就成了会唱歌的雄浑大河。亘古以来发祥着文明,却屡屡与灾难相伴。
你们雄踞祖国的南方和北方,经过的高山峡谷都为你们称颂,或者咏叹。
长期以来,你们不论贵贱,犹如有荣耀或有担当的亲兄弟。
然而有时,你们的命运是一团迷津。上天有时会玩弄颠倒置换的游戏,把明澄的白昼演绎成黑夜。
黄河,新世界让你持续了长久的安宁,你的沿岸出现了长江的繁花似锦。
长江,不知名的蛇蝎女王看中了你的俊颜,首先向荆楚江城发起攻势!
文弱的江城不堪忍受“冠”之毒,他生病了。
江河之上,乌云的泼墨极具意象,透过微弱的光亮,一双双焦灼的眼神,在初春的早晨,清晰而又凛冽。
黄河感受到了手足的疼痛,心灵备受煎熬,情感喷涌而出。
于是,黄河向长江发出急切的呼叫:长江,长江,我是黄河,挺住,我的兄弟!我和万众一道助你驱逐恶魔!
于是,长江忍着剧痛坚强地回应:黄河,黄河,我是长江,放心吧兄弟,我还要为母亲开放报春的花朵,送上最美的春江!
大别山
站在春天的檐下,我以温暖的目光注视着你,看到你从唐诗中款款而来。
当诗人李白立于江淮分水岭,南看繁花,北望瑞雪,称此大山别于他山的时候,便有了大别山,我们共同的雅号。
我的毛尖文化,多像春天的新绿,如此澄亮;你的荆楚艺术,多像暮秋的圆月,如此丰腴。
你我互为南北,大别山一体相连。我多想乘上那缕善变的彩云,去探访山岚之中曾经泛起的红色风云,以及历史深处并肩作战的炙热火焰。
我多想潇洒地说出胸中的隐痛,随即让笔墨和泪水一道泼洒,让不尽的诗句倾泻而出。
遥望四周,诗歌的跋涉永无归期,我的前方,总是飞扬着一些殷殷的嘱托。心,期待着一双夜鹰的翅膀,好夜夜飞向你漂泊着生命的波峰浪谷。
不是所有的咏叹,都可以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大别山的凄美不可能一下子读完,读懂,读透。
我向南眺望大别山,诗和远方一起苍茫。我翻越了天堂寨和金刚台,也没走出她的苦难,她的奋争,她的迷惘。
于春光未至的水光山色里,一颗孤单的灵魂,终将在黄昏黯淡的风景里,不住地,倾诉惆怅的情怀。
如今,灼痛我心扉的,是你满身的伤痛,是冠毒的施虐,是破碎的樱花之梦。此时,我愿沉浸在你四季的诗歌里,无论悲喜,无论抑扬,陪你吟咏每一座山岚,把每一道沟坎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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