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版:百花园 PDF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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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


吕舜

昨夜又梦到儿时的老屋,我与伙伴们尽情地在屋前玩耍,屋外空气中弥漫着奶奶做菜的香味,耳边是门前风吹树叶飘来的响声。

早春二月,是鲜花次第开放的时节。梅桃李杏竞相斗艳,对于花盲的我,无法分辨是什么花。朋友指着一株开满粉花的树说,这是樱桃树。朋友的话让我瞬间回忆起久违的故乡,因为儿时门前种着樱桃树。记不清是一棵还是两棵,但树的位置我是知道的,就在门前靠右的地方。

那时的农村是没有围墙的,屋外就是院子。故乡在洪河之滨,屋子都建在河堤上,我们家是外来户,房子建在堤下,可能是生产队的空地,门前更宽敞些。不记得那些的花了,只记得结满樱桃的树。树不高,枝丫很多,当樱桃成熟的时候,就像挂着红红的小灯笼。熟透的樱桃很甜,总有雀儿偷吃,与雀争食也是儿时的一大乐趣,我总是躲在树后,用自制的弹弓打雀,偶有收获,便手舞足蹈。

姹紫嫣红的春季,槐花是孩子们的最爱。那时村里的路旁门前都是槐树,吃不饱饭的我们,没有留意槐花的清香,更在意它的味道。踮脚摘一串槐花,吹一吹趴在上面的小黑虫,便塞进嘴里咀嚼,丝丝的清香和淡淡的涩味在舌尖化开。农家更多的是蒸槐花吃,那时的槐花是一种果实,成了果腹之物。现在没有再去摘串槐花咀嚼,但那味道却永远记在心底。

老屋是用槐草铺盖的,不时需要修缮,就从同村请来工人帮忙。屋顶上,左邻右舍壮实的大汉,欢快地把厚厚的槐草摊在屋顶;屋下面,把和好的泥巴用铁锹甩上屋顶,粗糙的手掌把泥巴均匀地抹在缮好的槐草上。我们这帮熊孩子跑来跑去,把粗瓷碗装好的凉开水递给忙活的工人……老屋虽然简陋,却承载了我儿时很多的快乐。

那时候觉得老屋很高大,很温暖,直到离开20多年后回去,才发现孤零零的老屋是那么矮小和冷清。由于洪河治理,埂上的人家都已搬迁,只剩下我们的老屋孤独地留在埂下。老屋前的水塘早已干涸,菜地也盖上了房子,所有沟塘都填平盖上了房子,很多新的楼房矗立起来,儿时的记忆也越来越远。

三间茅屋,一湾浅溏,几株古槐,一棵樱桃树,记忆中的老家是那么美好!永远无法抹去的是乡愁,无法忘却的是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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