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存强 李红强
我国姓氏文化源远流长,息县作为“中华第一县”,不仅是中华息氏、赖氏之根,更是中华白氏的祖源地。据史书记载,息县留有关于白氏得姓始祖白公胜的白公城、白公胜父亲“太子建”的庙和白亭等众多历史文化遗迹。
白公胜是中华白氏的得姓始祖
姓氏代表着血缘传承的根源和次序,是中华5000年文明得以传承的重要载体,是家族一脉相承最重要的文化符号,历来被人们所重视。“自隋唐而上,官为簿状,家有谱系。官之选举,必由于簿状;家之婚姻,必由于谱系①。”尤其是魏晋南北朝以来,由于九品中正制度的推行和门阀制度的形成,在选官、婚姻方面,无不以谱牒为凭②。
关于白氏源起的问题,在“姓氏之学,最盛于唐”的大环境影响下,由白居易等一大批白氏文化名人开始,率先对其进行了深入研究,逐渐形成共识,并以墓志碑刻或家谱的方式固定下来。
如,在《唐故中大夫行太子内直监白府君(羡言)墓志铭并序》中就有:“洎王熊居太子生胜,避地于吴,锡(赐)号白公,爰命氏矣③”的刻辞,明确记载了白氏的起源。
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772年-846年)在1200多年前就曾对此进行过严谨的考证,其结论应是权威的论断,毋庸置疑。他在自述白氏先祖世系《太原白氏家状二道·故巩县令白府君事状》一文中考证:“白氏,芈姓,楚公族也。楚熊居(即楚平王)太子建奔郑。建之子胜,居于吴、楚间,号白公,因氏焉④。”意思是说,白氏,本源自芈姓,为春秋楚国公族之姓。楚平王的儿子太子建出奔郑国。太子建的儿子胜,则居住在吴国和楚国的边界,号“白公”。其后世子孙以其封邑为氏而称白氏。
白居易堂弟白敏中(792年-861年),曾高居宰相之职。其墓志铭亦称:“白氏受姓于楚公子胜,理白邑有大功德,民怀之,推为白公⑤……”
不仅如此,近年来,在河南、陕西等地先后出土了十余块白氏墓志碑刻,皆称白氏得姓于白公胜。如2001年在洛阳龙门西山发掘出土的白公陵巨碑,该碑系白居易在大和五年任河南尹时所立。碑文亦抄录如下:“公讳胜,其先芈姓,楚公族也。楚平王太子建遭谗奔郑,郑人误杀之,建子胜与伍员奔吴。惠王立,诏公返楚,以为巢大夫,封白邑,号白公,因氏焉……”
由于有唐代白氏名门望族白居易等人的考证,后世诸多姓氏研究典籍,均沿袭此论。如宋代邵思(1038年)撰《姓解》云:“白公胜之后,有为氏者。”宋代(1157年)郑樵著《通志·卷二十五·氏族略第一》:“以邑为氏:白。”《卷二十七·氏族略第三·以邑为氏·楚邑》:“白氏,芈姓。楚白公胜之后也。楚有白邑。”明代陈士元《万姓总谱》:“白,《姓源》说,是楚国大夫白公胜的后代。”清代陈廷炜《姓氏考略·五画》:“白公,《姓解》楚白公胜之后,有为氏者。”
据考,就连《韩国白氏大同谱》《韩国白氏宝鉴》等亦称,白公胜为白氏之“得姓始祖”。
今人陈明远、汪宗虎编《中国姓氏大全》:“白,春秋时楚国太子白公胜的后代。”《辞源》“白公胜”条:“春秋楚平王太子建之子,名胜,又称王孙胜。封于白,因以为姓。”
所以,我们可以明确认定中华白氏“以邑为氏”,白公胜是中华白氏之得姓始祖。
中华白氏源出息县
《左传》《史记》等典籍记载,公元前487年,楚国令尹子西把太子建之子胜从吴国召回,授予“大夫”爵位,并将其封在和吴国接壤的边境白邑,号为白公。历代历史学家和历史地理学家均考定此白公胜所封之“白邑”,在今河南省信阳市息县境内。所以,我们可以说,中华白氏得姓祖源地在息县。
西晋著名政治家、军事家、学者杜预,是明朝之前唯一一个同时进入文庙和武庙的人。他耽思经籍,博学多通,多有建树,被誉为“杜武库”。在对《左传》做注时,他明确指出:“白,楚邑也,汝阴褒信县(今息县包信镇)西南有白亭。”按,据《韩非子·内储说上》所载,亭本是设在边境盘查过往行人和观察敌情的堡垒。则白亭应为人们因纪念白公胜而对此类堡垒的一种称谓,或不单指某一亭。且后世典籍记载“白亭”时,其距离多不相同,亦可佐证。
北魏郦道元《水经注·卷三十·淮水》:“淮水又东迳新息县(今息县城)南……又东迳白城南,楚白公胜之邑也。”
宋元丰三年(1080年)王存《元丰九域志·新定九域志·卷一·蔡州》:“白公城,楚太子建之子白公胜之邑。”
《河南通志·卷五十二·古迹下·汝宁府·光州·古城》:“白公城,在息县,旧有庙。”
《大明一统志·卷三十一·汝宁府·古迹》:“白公城,在息县,其城楚太子建,内有庙。”
清朝是我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也是中国古代地方志发展的最高峰。清朝皇帝不仅对修志的组织、进度高度重视,而且对志书的内容和质量往往亲自过问⑥。由于一统志、省志、府(州)志、县志等各类志书要呈皇上审阅,所以这些志书的内容必须是可靠的,是有依据的,否则便是犯了欺君之罪,是要被砍头的。尤其是清代康雍乾时期,大兴文字狱,对于志书内容的要求更为严格。故此时编修出来的志书,更为可靠可信。这期间,所见白公胜所封之“白邑”,均是在今河南省信阳市息县境内的记载。
顺治十六年(1658年)《息县志》:“白公城,在县西南七里,即白国,有楚太子建庙。《史记》封王孙胜白公即太建之子也,《汉书》注,包信县西南有白亭。”
清代康熙时期陈梦雷《古今图书集成·方與汇编·职方典·汝宁府部》:“息县,白公城,在息县西南七里,内有楚太子建庙。”“罗山县,白胜寺,县城内东北,唐僧岩头建。世传楚白公胜别业,故名。万历元年与县治更置。”“罗山县,白公胜宅,即罗山县城内白胜寺。传为楚白公胜别业。”按,先秦时,罗山县城一带属古息国。
《大清一统志·卷一百七十六·光州·息县·古迹》:“白公城,在息县西南七里,有楚太子建庙……褒信县西南有白亭……今有白亭里。”
嘉庆《息县志·卷一·古迹》:“白公城,即白国,有楚太子建庙,今存白亭里,事详纪述。”
《清史稿·志三十七·地理九·河南·汝宁府》:“息,西有淮水自罗山入,又东迳白公城,至城南。又东,新息故城。”
《中国古今地名大辞典》:“白公城,在河南息县西南七里。有楚太子建庙。《左传·哀公十六年》楚太子建遇馋也,自城父奔宋。其子曰胜,在吴。子西召之,使处吴境为白公。注,褒信县西南有白亭。”
《汉语大字典》:“白,春秋时楚国地名,故址在今河南息县境内”。
慈利县“白公城”缺乏立论根据
究竟“白公城”在何处,长期以来并非没有争论。据查,湖南张家界市慈利县也有“白公城,相传周时白公胜所筑”一说,且称“公元前504年,周敬王封白国,封楚太子建子熊胜为白国首任郡王,称郡公,故熊胜称白公胜。如鲁国的鲁哀公、齐国的齐桓公一样,白邑即白国。公元前489年,白国太宰石乞与大将熊宜僚筑白国都城白公城、太子建家庙、白云戍边城、云朝山戍边城,熊宜僚分守白云城、云朝山戍边城。”等等。我们认为,此说既缺乏史料依据,又与历史事实不符,甚至完全相悖。
其一,春秋时期,周室衰微,诸侯大国多实际自立,并不再受制于周王室。尤其是南方楚国。楚国在迁都于郢后,基本完全摆脱了周王室的束缚,发展迅速。武王克州、蓼,服隋、唐;文王灭邓,县申、息,朝陈、蔡,封畛于汝;成王势力更向中原挺进,兵锋远及郑、宋。穆、庄之时,继续大势扩张,汝颍颖地区大部分土地皆并入楚境。周敬王是不可能插手楚国事宜,再分封任何人的。
其二,具体到公元前504年(楚昭王十二年、鲁定公六年),吴楚持续交恶。此时吴国正盛,先败楚舟师,后败楚司马子期于繁阳。楚人此时实际面临的是来自吴国的巨大威胁,“于是迁郢于鄀,而改纪楚政,以定楚国”,而非周室。
其三,楚昭王自惧吴徙鄀以来,“改纪其政”休养生息,加之此间吴越争霸,无暇顾及楚国,历十五年,楚国实力得以迅速恢复。公元前489年,吴北伐陈,楚救陈抗吴,昭王却卒于城父(今安徽亳州境内),楚师即退。《左传》明确记载,此时的熊胜(白公胜)尚在吴国,是必定不会有“白国太宰石乞与大将熊宜僚”开始筑“白国都城白公城、太子建家庙、白云戍边城、云朝山戍边城,熊宜僚分守白云城、云朝山戍边城……”。而且,即使熊胜(白公胜)于两年后(公元前487年)被楚令尹子西召回来,亦是封在吴楚交接的“白邑”(杜预注其曰:“汝阴褒信县,今息县包信镇。”),与湖南张家界慈利相距可谓“遥远”,毫无干系。
所以,我们认为,慈利“白公城”一说,不足为信。
白公胜其人其事
考诸史实,有关白公胜事迹记载的典籍很多,从先秦至魏晋南北朝,主要有《左传》《国语》《淮南子》《史记》《汉书》《韩书外传》《说苑》《列女传》《列子》等。但仍以《左传》成书最早,记事最详,价值也最高。我们因循史籍,大致查考出白公胜的主要生平。
首先,白公胜幼年生活艰辛。
白公胜的祖父是楚平王熊弃疾。父亲是楚国太子熊建。可以说,白公胜拥有楚国高贵的血统,属于楚国嫡系王孙贵族。
白公胜幼年生活颠沛流离。这一切都源于佞臣费无忌的恶语中伤。公元前527年,太子建(世子、王位接班人)十五岁,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岁。楚平王为拉拢秦国,结为政治姻亲,派费无忌到秦国为太子建请求婚配。秦国响应和亲,将美女伯赢嫁往楚国。费无忌见此女确实貌美,为曲意奉承讨好楚平王,便将其送给了楚平王。仅将陪嫁来的一个齐女,嫁给了太子建。事后,费无忌连续恶语中伤诽谤太子建,致使楚平王疏远了太子建,将其调离王都。驻防城父,戍守白邑等吴楚边界。公元前523年,楚平王囚禁了太子建的太傅伍奢及其子伍尚,进而想杀死太子建。太子建听到风声,带着儿子胜仓促逃往宋国。伍奢的儿子伍子胥也逃到了宋国,追随太子建。后因卷入晋郑交恶,太子建被杀,伍子胥带着熊胜不得已逃往吴国。
可以说,是一系列阴谋扼杀了白公胜的美好童年,以至于在其幼小的心灵中,埋下了自立自强的种子。
其次,白公胜矢志为父复仇。
《礼记·曲礼》:“父之仇弗与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兵,交游之仇不同国。”意思是说,对于杀父仇人,儿子们不能和这仇人生活在同一蓝天下,无论仇人身处何处,儿子们非得找到并亲手杀死仇人。自己兄弟被人杀了,要时刻随身带着兵器,见了仇人就杀;自己的好朋友被人杀了,不能和仇人生活在一个国家里,要么杀死仇人,要么追杀得仇人逃往国外。
《春秋公羊传》也说“不复仇,非子也。”还进一步提出了复仇的第四个原则:“父不受诛,子复仇可也。”意思是如果父亲是被冤枉处死的,儿子可以向法官甚至君主复仇。此之谓“血亲复仇”,是春秋时期的一种风气。
流亡的苦楚,寄人篱下的辛酸,都刺激得白公胜寝食难安。白公胜作为一个血性男儿,身负“无忌离间”“贬父离国”“杀父晋郑”三大父仇,无一日不思早日复仇,灭掉郑国。公元前487年,待到白公胜长大成人,楚国令尹子西从吴国把他召回来,封在和吴国接壤的边境白邑(今息县包信镇西南),号为白公。白公胜离为父复仇的目标又进了一步。他厉兵秣马,枕戈待旦,研习军事,礼遇士人,勤练士兵,矢志不渝,一心想着要早日为父亲报仇。
公元前483年,白公胜向令尹子西请求出兵讨伐郑国。子西没有答应。过了些时候,白公胜又执意请求,子西答应了。然而,伐郑复仇的大军尚未发动,公元前481年,晋定公讨伐郑国,郑国式微,正是联晋灭郑的最佳时机。可楚惠王却答应了郑声公的求援,派令尹子西前去驰援,并接受郑的贿赂和郑国结了盟,有盟约在,白公胜的复仇就没有任何合理性,他那伟大的复仇计划就只能是镜花水月。错失了复仇时机,白公胜失望了,绝望了!依靠他人为父复仇的希望,本就很渺茫,而现在,是一点也不会再有了。愤怒的白公胜,无望地立下誓言:“子西像郑国人一样,也是我的仇人!”
第三,白公胜果断复仇殒命。
一切都得依靠自己,白公胜该自己动手了。公元前479年六月,白公胜亲自磨剑,他要手刃仇人。随后的慎地之战,给了白公胜测试兵力的机会。
吴国人进攻楚地慎县,白公胜在霸王台上调兵遣将(今淮滨县固城仓就是其后期保障基地,清嘉庆时该仓尚存),指挥若定,打败了来犯吴军,并缴获了大量的战利品,铠杖兵器。此役胜利,验证了白公胜卓越的军事才能。他决定开始实施复仇。是年秋七月,白公胜借敬献战利品的机会,在楚国的朝堂上果断地发动政变,杀死了阻挡他为父复仇的子西和子期,劫持了楚惠王。白公胜让楚平王的儿子启做楚王,启连续推辞不就。后,白公胜自立为王,夺回了本该属于父亲太子建的王位,作了楚王。
“春秋无义战”,在礼崩乐坏的春秋晚期,人人自危。在当时法律思维尚未定型和法制制度尚未建立之前,“血亲复仇”观念占据惯性思维高地。对此,西汉初年著名政论家贾谊(公元前200-公元前168年)在公元前172年向汉文帝刘恒的一份奏疏中,明确给予了评论:“白公胜所为父报仇者……非欲取国代主;……固为俱靡而已⑦。”白公发动政变,并非要取代君主占有楚国,只是为了给父亲报仇,夺取本应属于他的王位。对于白公胜自立为王一事,我们不能用现在的眼光看待先秦的人和事。此举并非是谋反,也更不能说是“白公之乱”。
后,叶公子高沈诸梁派箴尹固和城内的人们一起攻打白公胜。白公胜指挥石乞率领甲兵奋力抵抗,但终因内外受敌,招架不住,就逃到了荆山上。白公胜自感已完成了为父复仇的使命,含笑自杀了。叶公子高很快活捉了石乞,追问白公胜的下落。石乞回答说:“我只知道他已经死了。但尸体在什么地方,我不可能告诉你。” 叶公子高说:“不说就煮了你。”石乞说:“一开始我就知道,成功就是卿,不成功就被烹,这本来是应有的结果,有什么妨碍?”于是就烹了石乞。
至于白公胜死后的埋葬地点,史书无载。有一种说法是,在今湖北省荆门市沙洋县曾集镇西南5公里处有一座古墓,高10米,周长约350米,称“白冢”,疑为楚王白公胜之墓。对此,我们认为,这应该是一种牵强附会的说法。因为史书明确记载,白公胜自杀后,唯一知道其尸体下落的人是石乞,但石乞宁愿被烹煮,也坚持不说出来。且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中,也不会有人敢于为其修坟建墓。所以说,这种说法是不可信的。
白公胜的弟弟燕逃亡到吴地頯黄氏。白公胜的五个儿子。白乙、白丙、白巳、白降都逃奔到秦国去,白张年幼,匿藏楚地。白公胜死后,其子孙便以其封地“白邑”为氏,称白氏。包括秦国的白姓人皆是白公胜的后代,秦国名将白起也是白公胜的后人。
息县留存有白公胜诸多故地遗址
作为白公胜的封地,目前息县尚留存有诸多太子建和白公胜父子的历史文化遗迹。如太子建庙遗址、霸王台遗址等。
1.太子建庙遗址
太子建庙遗址,位于息县西南约7里的谯楼街道何营村太子建庙村民组东队。遗址为一处春秋文化高大土台地,应是当时白公胜为其父太子建所立的祭祀家庙。据记载,该遗址原庙宇占地约2万平方米,有享殿、厢房数十间。1911年辛亥革命后庙地面积缩减,庙宇倒塌。1980年1月10日被公布为息县第一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00年,太子建庙遗址北侧20米处出土了春秋战国时期文物多件,其中有弦纹铜鼎三件,另有环钮铜燎炉,辅首衔环铜壶、铜盘、铜箕、带环铜匜,经过专业鉴定为国家三级文物。这三件铜鼎的出土,足以说明此墓是典型的春秋战国时期公族墓地。今存庙地东西40米,南北30米,高出地面4米,面积1200平方米。
2.霸王台遗址
霸王台遗址,位于息县临河乡宣楼村西魏店村民组东100米。遗址为周代古文化二层高台子地,地处泥河南岸的河滩上,略呈正方形,分别高于地面1米和3米,东西220米,南北180米,面积3.96万平方米,保存比较完整。遗址高台地土质呈灰黄色,与城址四周附近河滩沙土有明显区别,夹杂有大量的红烧土块、陶片及残存蚌骨等。从采集标本的器形上辨别有鼎、鬲、豆、罐等,质地上主要有灰陶、红陶、夹砂灰陶和夹砂红陶等,并有少量黑陶,器物纹饰以绳纹和附加堆纹为主。1984年8月,遗址东南1公里处,出土了一枚铜质柱状“郢爰”印戳。该遗址对研究周代社会生产生活状况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2006年6月8日,被河南省人民政府公布为河南省第四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17年5月14日,国家著名文物考古专家欧潭生先生亲自到该遗址进行实地田野考古调查,通过对前有淮河、后有泥河等周边环境形势,及部分文物样本的分析,推论霸王台遗址当属白公胜受封时的屯兵之地,是其军事指挥所,文物具有重要价值。
总之,息县作为白公胜的封地,是中华白氏的祖源地,应是毫无异议的。近年来,部分白氏寻根者有把洛阳或白居易故乡及家族先茔所在地陕西渭南作为祖根所在地,或将白氏历史上的郡望南阳作为目的地,或将慈利县白公城作为祖根地等。应当说,这些地方当是白氏先祖曾经流徙生活过的地方,属白氏分支,而其“源”在息县,根在息县。
注释:
①见郑樵《通志·氏族略·氏族序》。
②见《中华族谱集成·第一册·万姓统谱·序》,成都.巴蜀书社,1995年12月。
③见《千唐志斋藏志》,北京.文物出版社,1983年1月。
④见《钦定全唐文·卷六百八十·白居易》,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11月,第6953-6954页;《白居易集》第441页。
⑤见高峡《西安碑林全集·第九十卷》,广州.广东经济出版社,1999年12月,第4141-4166页。
⑥见周迅《中国的地方志》,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2010年10月,第91-93页。
⑦见《资治通鉴·第十四卷·汉纪六·太宗孝文皇帝·前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