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记者 周涛)“他们不会水,只好匍匐在冰面一点一点向前挪。”“我赶到的时候,有个人在冷风中等我,冻得直哆嗦。”“当我在温暖的工棚里看到孩子的时候,泪水止不住地流。”“经过交谈,我才知道儿子是他们救起来的第六个人。”……1月9日上午,家住北京市昌平区的李女士在电话里对记者讲述前两天发生的事时,仍在感动着,“他们都是信阳人,是我的大恩人,我和家人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们!”

时间倒回至1月7日下午4点左右,李女士19岁的儿子小轩(化名)考完试,像往常一样乘坐地铁来到位于北京市昌平区沙河镇沙河水库游玩。冬日的水库尤显宽广,加上此时被阳光照射下的冰面,景色格外迷人。一股莫名的冲动,小轩走上水库的冰面上。

“北京今冬的天气比较暖和,水库的冰很薄,他走了不到100米,冰就破了。他会游泳,所以当时没有呼救,手冻僵了就用肘往冰上爬,可不一会儿,他就体力透支了,只好呼救。”李女士根据小轩的回忆告诉记者,由于事发地点很偏僻,那时的小轩快要绝望了。

“你儿子掉进冰窟了,已经被我们救上来,请你马上过来……”接到电话时,已是下午4点30分,李女士已记不清楚当时的心情,急忙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往事发地点。到达沙河水库时,已有一人在寒风中等候在路口,李女士跟着他来到一个简易工棚。工棚不大却很暖和,棚内炉火烧得正旺,李女士一见到身上捂着大衣和被子的儿子,二人抱作一团,泣不成声。随后,小轩被送往医院。经诊断,小轩除血液指标稍微有一点不正常外,身体没有大碍。

1月8日上午,李女士买了一些熟食,将几千元感谢费装进红包,带着小轩来到工棚。“直到第二天上午,我才真正看清他们的长相,看到了他们艰苦的生活环境,并得知他们都是河南信阳人。我给他们红包,我说到哭他们都不收,对于一直被感动着的我来说,除了感谢他们,还要让儿子记住他们,他们是我们的大恩人。”

根据李女士提供的电话号码,1月9日中午,记者联系到参与救援的沙河水库工作人员赵应书,了解到当时的施救场景。“当天下午4点,我和顺星开着船,正在清理水库里的垃圾,听到有人呼救就赶紧调转船头过去。由于事发地点有很多冰,我们的船靠不过去,只好把船停在岸边。”赵应书讲述当时的场景仍心有余悸,“我们都不会水,我的体重比较轻一些,只好匍匐在冰面一点一点向前挪,可是每挪一点都能听到冰面破裂的‘咯吱’声,眼看着孩子快不行了,顺星到船上找了一个我们清理垃圾的工具,用长长的竹竿带着网兜慢慢把他捞起来。”

记者细谈得知,在沙河水库,有10多名信阳籍工人。救人者为43岁的赵应书和20岁的刘顺星,都是光山县罗陈乡人。“我在这工作6年了,负责清理水库水面和地面上的垃圾。算上小轩,已是我们在这里救的第六个人了。说实话,我觉得这事搁谁都不会不管的,我们只是做了应该做的,再遇到这样的事,我们一样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在外务工,我们也要树立咱信阳人的光辉形象吧……”电话中,赵应书说到现场时紧张万分,聊到家常时无不透着质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