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山

光阴荏苒,岁月如歌。不知不觉间,《信阳日报》已经过了“而立”之年,32岁了。望着手中散发着淡淡墨香的新报,我打开记忆的闸门,想起和她的交集、交往和交流,心中涌起一阵阵的激动——友情如酒啊,愈陈愈香。

我是个新闻爱好者,从农村一步步走出来。曾经在红石嘴水库工地指挥部办过几年“工地战报”,一个人包揽采访、写稿、刻钢板、推油印机和“散发”的工作。经常加班加点,在煤油灯下忙得不亦乐乎。后来到信阳县广播站当编辑,成天“上山下乡”采访、写稿、编稿,当“码字”匠,一干又是十年。当“改革开放”的大潮奔涌而来的时候,我调到中共信阳县委宣传部负责新闻通讯工作,主要任务是接待来县采访的记者,组建本县业余通讯员队伍,采写并向上级新闻单位推荐稿件。因此,《信阳报》一创刊,我就顺理成章地成了热心读者和积极投稿的通讯员,也与报社几位创始人如张世发、徐光华、王茂松、刘学军、卢汴生等成了要好的朋友。

《信阳报》初创时为周报,“四开四版”,报头由陈天然书写。虽然显得有些稚嫩和青涩,但作为中共信阳地委机关报和大别山革命老区最具权威性的新闻单位,理所当然地受到各级党委、政府的重视和欢迎,很快走进社会各阶层,走进千家万户,赢得了全地区干部群众的信任和喜爱。我们这些在基层工作的通讯员们,更感到高兴——因为,有了离自己最近的报纸,多了一条发稿渠道和学习、锻炼、提高的平台。

信阳县一直很重视新闻报道工作,每年都多次举办业余通讯员培训班,邀请《信阳报》编辑、记者讲课、辅导,传授新闻通讯采访知识、写作经验和投稿注意事项,然后分头到基层采访、写稿,再进行交流、讲评,理论和初实践相结合,大大提高了通讯员的新闻敏感性和采访、提炼主题以及谋篇布局的实战能力。建成了一支过硬的业余通讯员队伍,一个上下联动,反应迅速快捷的通讯网络。高峰时期,全县在册业余通讯员160多人,每年都在《信阳报》发表大量新闻、通讯稿件。我们从这些稿件中发现新闻线索,筛选、整理出一些作品,投送到《河南日报》《河南人民广播电台》《河南农民报》以及中央级报刊杂志,每年被采用量有200多篇。其中《明港杜氏兄弟办粮站》一稿,还上了《人民日报》头版头题,全国各大媒体全文转载、转播。让信阳县名扬全国、全世界;县委通讯科因此而名声大振,在信阳地区“新闻杯”竞赛中连年夺魁。

经过时光的淘洗和锤炼,《信阳报》不断成长壮大,快速发展,形成了自己独树一帜的理念和风格。更名为《信阳日报》后,扩大为对开四(八)版,报道面更宽、信息量更大,与基层联系更紧密,成为信阳老区经济建设、社会发展和改革开放的参与者、见证者、记录者和消息发布者,为宣传信阳、推介信阳、提高信阳知名度,服务三大文明建设和茶乡父老乡亲,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我们县的大部分业余通讯员,也经受了锻炼和考验,并伴随着《信阳日报》的发展,在实战中崭露头角,受到提拔重用,走上各级领导岗位;县委常委、宣传部部长黄正连,奉调担任《信阳日报》总编辑职务;从信阳县走出的龚立堂成长为《信阳日报》副总编辑;赵雪峰、常征成为报社骨干;还有袁维龙、唐道武、常进、王光磊、李连赢等,在信阳电视台大显身手。

我在信阳县委宣传部工作11年,于信阳“撤地(区)设市”前夕调离——在新闻行当里摸爬滚打几十年,一旦离开自己挚爱、熟悉的工作,心里虽然很失落、很怅惘,但并没有古人“半生落魄已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的落魄和感慨。因为,我在新闻界有不少朋友,并保持着与他们的联系和交流,能够不断地发声、写稿,经常有“火柴盒”“豆腐干”在《信阳日报》发表,没有“闲抛闲掷野藤中”之虞。近几年,我以网名“山呼林啸”在新华网开通博客,坚持写自己“所见所闻所思所想”,积极传播正能量,与天南海北的博友们互访、交流,和“信阳龙吟”“胡老编”“灵山居士”等,形成一个“信阳小圈子”,在河南乃至全国都产生了较好的影响。

如今,人类进入信息化时代,网络、电脑、手机和微信、短信、博客、论坛……等“快餐式”新媒体迅猛发展,对传统媒体造成强烈冲击。社会上低头“划手机”的多了,读书、看报听广播看电视的人少了。可我却始终坚信,无论社会如何发展,科技如何进步,传统媒体是不会、也不可能消失的。因为,其联系党与群众的纽带作用、快速广泛的传播效应,人民群众的信任和喜爱程度,没有任何传播工具和传播形式可以替代——这是事实,不是盲目乐观,更不是偏爱和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