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祥

“夕阳辉耀着山头的塔影,

月色映照着河边的流萤,

春风吹遍了坦平的原野,

群山结成了坚固的围屏……”

6月29日晚,华灯璀璨、熠熠生辉的人民大会堂,由莫耶作词、郑律成作曲的经典歌曲《延安颂》,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音乐会《信念永恒》上隆重上演。《延安颂》坚持抗战的意志,气势恢宏的旋律,优美深情的合唱,再次把观众带回革命圣地延安。

回望1938年春,一个春寒料峭的傍晚。同很多刚参加完延安群众大会而兴高采烈、意犹未尽的进步青年一样,芳龄20岁的鲁艺戏剧系学员、女作家莫耶,登上高高的宝塔山,俯瞰群山环抱的古城延安,一股酝酿已久的感怀延安,歌唱延安的创作激情油然而生。

音乐系的朝鲜同学郑律成此时正站在她的身边。感受着莫耶激动的情绪,郑律成说:“给我写首歌词吧。”正是郑律成的这句话,点燃了莫耶抑制不住的创作激情,成就一首激情澎湃、辽阔大气的经典诗作——《延安颂》。

阳春三月的美景,生龙活虎的延安,自由民主的空气,激动着莫耶的心灵,撩拨着莫耶的诗情,令青年女作家心潮澎湃,热血沸腾。透过朦胧的月色,莫耶好像看见万千青年肩扛武器,排着整齐的队伍昂首阔步从延安奔向广阔的抗日战场,无数的人和无数的心结成坚固的抗日阵线,共同抵御着侵华日军的残酷扫荡。此时此刻,创作激情在她心中不可抑制地跃动,酝酿已久的诗句在她脑海中不停地翻腾,注定要“万古流芳”的《延安颂》歌词,从她的笔尖抑制不住地流淌而出。

雄浑壮阔的图景,同样深深感动着青年作曲家郑律成,歌曲《延安颂》那优美雄壮的旋律,从青年作曲家的胸中喷涌而出,跃然纸上。后来在毛泽东参加的一个晚会上,郑律成亲自演唱了《延安颂》,一举成名,晓喻天下。《延安颂》表达了千百万革命人民向往延安,热爱延安的真挚感情,当时的延安,哪里有人群,哪里就有《延安颂》的歌声。

《延安颂》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从陕北高原飞向抗敌前线,飞向国统区,极大地鼓舞了艰苦卓绝抗击日寇的全国人民。许多国统区的进步青年正是在《延安颂》的激励下,高唱《延安颂》跋山涉水,披荆斩棘,度过万里关山,投奔革命圣地,投身革命洪流。

歌曲《延安颂》由五个部分构成,属多部曲式结构。歌曲开始时,多姿多彩的优美旋律,在妩媚之中蕴含着豪迈的激情,带有叙述性;中段转入铿锵有力的进行曲;结束段落,变化再现第一段落,加强了歌曲的整体感和赞颂性。整首歌曲抒发感情的集中点,是以六度大跳的赞颂性音调的起首部分,表现出中国人民抗击日寇的坚强斗志,以及对革命圣地延安的热爱和崇敬,最终让这首雄伟壮丽的颂歌,成为革命圣地延安的象征。

聆听经典《延安颂》,我仿佛站在延安宝塔山顶俯瞰着庄严雄伟的延安古城,仿佛看见一个个进步青年青春洋溢的面孔,仿佛听见终日萦绕在古城上空激情澎湃的歌声,仿佛与圣地延安进行一场有关人生、信仰与理想的时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