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玺
稻场里
刚打的麦粒
堆得像小山一样
起风了 父亲开始扬场
那把长柄木锨
被父亲攥出汗水
抬步 铲起沉甸甸的喜悦
抡臂 抛出金灿灿的阳光
我站在父亲背后
看父亲扬场
那姿势像一首诗
优美而有力量
麦糠和秕子
被远远撇到一边
忽啦啦落下的
是嘎蹦乱跳的麦香
而今 稻场早已消逝
父亲也离去多年
但他扬场的身影
成为疼痛的记忆
永远刻在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