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桃红柳绿。时常，沉醉在豫南的春景里，看春茶飘香，看春水绿如蓝，看桃花醉东风。时光匆匆，总有一些人和事难以忘怀。
那是暮春的一个周日，近午时分，家住信阳市内的一位张姓朋友来固始探访我。他大我两岁，我尊他为兄。我俩分别已有五六年的光景。
俗话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张兄携有“礼品”，是两盒包装精美的信阳毛尖茶。落座后，他为我泡了一杯毛尖茶，让我好好品尝。冲泡了几次，入口之后仍觉得茶香氤氲，清香盈室。喝茶久了，慢慢品出茶之香、茶之味，不仅回味无穷，而且引人入胜。茶就像好风景，不会止于山水，山水尽处，还可以坐看云起，茶的香味过后，还有茶之韵味。张兄侃侃而谈，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依然有言犹未尽之感。
一杯茶，一座城，信阳的名字与茶的韵致走进寻常人家，与我们息息相通、心儿相连。
在金融部门工作的妻下班回来，动作麻利地做了四菜一汤。我找出一瓶珍藏多年的剑南春，拿出两个酒杯，与他对饮。几杯酒下肚，张兄脸上呈现出酡红。
午饭后，他谢绝了我的再三挽留，说思家心切，下午两点返回信阳的车票已买好。
临别之时，善解人意的妻回赠家乡的土特产，他爱面子，推辞不要。我佯装生气地说，见外呀，不就是两件米糠油和两盒固始“笨”鸡蛋嘛，还抵不上你那一盒信阳毛尖茶。他见我这么说，只好把土特产收下了。在车站等了一会儿，中巴车开来了，我俩依依惜别。回到家，我见沙发上放有一张纸条，是张兄留下的。他在上面写道：信阳毛尖是茶中极品，经杀青、揉捻、干燥等典型工艺制成的……
一缕茶香，或许能让你遇到知己。张兄的殷殷之心，令我感动不已。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转眼又是一年春草绿。
一场春雨之后，有消息传来：那天，信阳毛尖新茶刚刚上市，张兄就托熟人在浉河港茶场抢购了20斤信阳毛尖，因急赶着给一家敬老院送去，让老人们“尝鲜”，路上遭遇车祸不幸离去。
闻知，我不禁潸然泪下。生命中的过客，就像路边的风景，只可欣赏，不可驻足。
望着窗外的青草滴翠，红花吐蕊，静静地品一杯信阳毛尖，茶香沁人心脾。这时，你会体验到生命的宝贵，时间的有限。
我相信，一切都是缘分。人生有两种境界，一种是痛而不言，另一种是笑而不语。常听人说，毛尖茶可以让浮躁的心变得安静，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境。近年来，身边越来越多的人在喝信阳毛尖。一杯茶，品人生沉浮；平常心，造万千世界。我已经被信阳毛尖的内涵深深吸引住了。退伍回乡这些年，步履匆匆，来来往往，我始终对信阳毛尖情有独钟。喜欢它的香气，喜欢它的味道，喜欢它的豁达，喜欢它的韵味。在收税之余，我会泡上一大壶信阳毛尖茶，然后徐徐倒入玻璃杯中，茶叶从上面徐徐下落，并缓缓舒展……不要说喝，光看着就满是诗意。当然，在醉人的茶香诱惑下静静品茗，有时兴致所及，让自己发思古之幽情，念天地之悠悠。
谷雨还未到，在信阳地税工作的一位朋友就早早地给我打来电话，说今年因为气候的原因，信阳毛尖很“走俏”，询问我想要几斤，他好早作准备，免得到时想买也买不到。
挂了电话，不远处，轻盈地走来一位年轻的女子，她手里提着一盒信阳毛尖，心中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肌肤白皙，五官精致，穿着简单率性，明媚地笑着，如阳光一样和谐而温暖。
那一刻，我情不自禁想起了一句话，我自轻盈我自香。
□李永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