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01版)就是能带着部队打仗。我在黄埔军校,学了些军事知识,在海陆丰作战,积累了一些游击战的经验,有用处。带着大家打游击,不断取得胜利,没吃过大亏。另一条,脚踏实地,埋头苦干,不指手划脚,评头品足……威信就是这样建立起来,而不是吹起来的。”

徐向前来到鄂豫边不久,就领导鄂豫边军民先后粉碎了敌人的罗李、鄂豫、徐夏三次“会剿”,取得了巨大胜利,红三十一师由300多人发展到700多人,鄂豫边根据地得到进一步发展和巩固。

1929年11月20日至12月2日,中共鄂豫边第一次代表大会在光山县南部胡子石召开。12月27日至29日,鄂豫边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在光山县南部细吴家召开。徐向前被选为特委委员和革委会军委主席。在中共鄂豫边第一次代表大会期间,徐向前、戴克敏、曹学楷共同起草了《军事问题决议案》。决议案认真总结了鄂豫皖根据地初创时期红军的游击战术,其中总结出七条游击战术原则:集中作战,分散游击;红军作战尽量号召群众参加;敌情不明不与其作战;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对敌采取跑圈的形式;对远距离的敌人,先动员群众扰乱敌人,次采取突击的方式;敌人如有坚固防御工事,不与其作战。正如徐向前所说:“这些东西,既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人们头脑里固有的。它是部队和群众实际斗争经验的提炼、概括和总结。”

1930年4月,红一军在新集箭厂河成立,许继慎任军长,曹大骏任政委,徐向前任副军长兼一师师长。红一军成立不久,徐向前率领红一师西出平汉路,连战皆捷,威震敌胆。花园镇大捷后,徐向前到三团三连了解情况,吃饭的时候,连长朱寻子特意弄了几个菜,有一个烧鸡块,一个炒鸡蛋,一个白菜,一个咸菜,还弄了一瓶酒。徐向前入席一看,便问:“为什么做这么多菜?”连长笑着回答:“庆祝花园镇战斗胜利!”徐向前很不高兴地说:“这是什么规矩,庆祝胜利就搞肉搞酒?战士们的伙食费不多,我们要和战士打成一片!”徐向前只夹了点白菜和咸菜就饭,烧鸡块和炒鸡蛋叫几个警卫员吃了。

1931年1月,红一军与红十五军在麻城福田河合编为红四军,旷继勋任军长,余笃三任政委,徐向前任参谋长。不久,徐向前改任红四军军长。1931年5月,蒋介石集中大量兵力对中央革命根据地发动大规模的第三次“围剿”,而对鄂豫皖革命根据地则暂取守势。7月中旬,红四军第十、十一、十二师的5个团在徐向前、曾中生等率领下由商城出发,冒着酷暑行军,直取英山,全歼守敌1800余人。接着,红四军连克蕲水、罗田、广济3城,取得歼敌7个多团的重大胜利。红四军的南下作战,牵制了敌人原拟派往江西的部分兵力,减轻了中央根据地的压力,有效地配合了中央苏区的反“围剿”斗争。

1931年9月,张国焘在鄂豫皖苏区展开了“肃反”运动,乱捕乱杀,而徐向前冒着生命危险保护了一大批革命干部。在苏家埠战役期间,时任班长的陈锡联被扣上“吃喝委员会”的帽子抓了起来。徐向前听说这件事后,发了火,说:“几个小孩子,家里穷,跑出来参加革命。肚子饿了,在一起吃点东西嘛,什么‘吃喝委员会’!抓了的,放掉!没有抓的,不许抓!”还有一次,徐向前、陈昌浩正在河滩上散步,听见有人喊“共产党万岁”,就赶过来。走到近前,看见被绑着的是周希汉,两人都有些吃惊。徐向前问周希汉:“怎么回事?”周希汉的脖子还在梗着,气哼哼地说:“张主席说我安排的房子孤零零的,易受敌机轰炸,是有意谋害他。”徐向前同陈昌浩对视了一眼,徐向前喝道:“放了他!”这样,周希汉才捡回一条命。但徐向前却未能保住自己的妻子程训宣。程训宣,湖北省红安县人,出身于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兄弟姊妹5人,均相继参加革命。曾任乡苏维埃政府委员。1929年年底与徐向前结婚。1931年,程训宣被以“改组派”的名义关押,双手被捆绑吊于梁上,并遭毒打。1933年秋,在王锡九村附近的黑洼被杀害。徐向前直到1937年在延安才得知程训宣被杀害。

1931年11月,红四方面军在红安县七里坪成立,下辖红四军、红二十五军,徐向前任总指挥,陈昌浩任总政委,全军近3万人。红四方面军成立后,先后发起黄安、商潢、苏家埠、潢光战役,取得了第三次反“围剿”斗争的胜利。黄安、商潢、苏家埠战役均采用围点打援的战术,有效地挫败了敌人。特别是苏家埠战役,紧紧围住苏家埠、韩摆渡的敌人,选择有利地形伏击援敌,历时48天,歼敌3万余人,生擒总指挥厉式鼎,取得了红四方面军战斗史上空前大捷。徐向前说,我们采用的主要战术是围点打援,证明符合实际情况,达到了大量歼敌的目的。

从1929年6月到1932年10月,徐向前挥师征战大别山3年多,将大别山300多名红军发展壮大为拥有4.5万人的铁血雄师红四方面军。红四方面军忠勇善战,以敢打恶仗、硬仗而著称,具有“狠、硬、快、猛、活”的顽强战斗作风,这与徐向前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的培育是分不开的。

(整理人:孙 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