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 文
金兰山顶,镶嵌着一口不被人注意的清水悠悠的古井。
孔子真的在井旁歇息过?还住下讲过学?还研读过《易经》?也许据说只是据说。夏季风显然已从千年前吹过来了,金兰山显然已屹立了千年!古井或许就是弟子们当年为师傅布道讲学而掘成的,那样的话,四百年的井史显然矮下去了许多。
这些真的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金兰山的人文渊源因为孔子,因为古井,因为传说,因为庙宇才得以彰显厚重,才有如今的游人如织!
手牵高高耸立的山风,站立在山的顶尖为寺庙呐喊:道非道,非长道!我似乎瞬间顿悟:此山非山也。孔师傅,山为何不是山?
虔诚地俯身于据说特聪明灵验的井口,轻轻地捧喝一口沁凉的山泉水,似乎舒爽的不仅仅是身子,额头滴着汗的情趣霎时敏捷飞升,思绪折腾得心灵瞬间翻越千年!多少人喝过了这井里的水?将军、官员们不曾来此喝过?百姓甚至龌龊之人不曾来此喝过?其实,他们喝水时怀揣的莫不是同样的希冀,只是下山后散开的人们怎么就走出了截然不同的遭遇?以至于同生死的战友竟是同路而不能同归?无所不能的孔老夫子此时不语了,怕是也难以回答我吧。
喝过了聪明泉,再屈一膝阳光,并和屈膝着的石阶一同正襟危坐,耐下性子与教人不悔的孔子对话,与《易经》嶙峋的金兰山对话,与白须飘逸的道者对话。哈!还是与同游的人们对话吧,这才真实到可以触摸。山脊高峻险恶,脚底却溪弱泉瘦,瞅一眼刚出差回来的太阳,真不知从哪儿说起才好。
也许,在这片红色的土地上,金兰山有多高,意念就有多远;意念有多远,意志就有多顽强;意志有多顽强,挥舞的镰刀就有多锋利;挥舞的镰刀有多锋利,红色的歌谣就唱得多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