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永康

朋友知道我要出一本诗集,纷纷找我讨要,我说还没付梓,说着说着勾起我对童年往事的回忆:“鸡蛋壳,鸭蛋壳,火明虫子来抱窝;鸡蛋皮,鸭蛋皮,火明虫子来赶集。”这首儿歌伴我度过童年。家中我是老小,姊妹七个,大姐50年代潢师毕业在乡下任小学教师,大哥65届大学毕业分配到了鞍山钢铁公司工作,他们青少年读过的小人书、连环画和一些小说留存不少,使我大饱眼福。加之经常钻进说书场,听评书艺人丁琦说书,《三国演义》、《水浒传》中的人物就是那时走进我脑海里的,当听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时,我们撒腿就跑,逃避掏钱。对诗歌的认识是在初中一次办迎国庆墙报时,我随意说了句“山也笑,水也笑,欢呼国庆来到了”的顺口溜,旁边的老师“哇”的一声说:“永康,你行啊,出口成诗呀。”于是,“诗”就在我的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办完国庆墙报的翌年,就应征入伍到了北京,在总后勤部某机关当通讯员。部队机关订阅了好多种报纸杂志,上面刊登的文学作品点燃了我的激情。于是就萌发了学着写诗的想法。如:“身跨摩托心向党,我为国防送信忙;哪怕路途艰又险,碾碎黑夜迎朝阳。”就是当时写的。1997年《我和瓦刀》发表在总后勤部《文艺资料》上,是我的处女作。部队锻炼了我的意志,培养了雷厉风行的作风,并养成了抄诗的习惯,一直延续至今。

开头的那首儿歌,我在1981年4月12日《河南日报》上《童年的梦》中又读到了,陈有才老师把儿歌引用到作品中,勾起我强烈共鸣。同时,读到的还有《乡情》。后来,又陆续看到了陈有才老师发表在1983年3月23日《北京晚报》上的《鸟儿衔来绿封条》和2006年2月11日《人民日报》上的《思乡曲》及《香菜》,习惯性地抄录下来,并经常翻出来反复研读。读多了,看多了,胸中涌动着不息的创作欲望。于是,就又学着捕捉生活中最熟悉、最能迸发闪光点的事情、事件或故事,作为创作的突破口,进行构思、加工。如《我们的童年》:“小时候,我们经常跳进城郊的小河/掏黄鳝、捉泥鳅、逮螃蟹、摸田螺/搅得整条河流/翻腾着兴奋和欢乐/我们用弹弓射那飞行的麻雀/十拿九稳射下一片欢呼雀跃/用竹竿捣那耗子洞/捣出来的准是胜利的喜悦......我们也时常坐在一起唠嗑/事理通达像成熟的长者/谈论一些迷茫,也议论一些困惑/但信仰及忠诚已深深地刻在心窝......”那时的生活条件非常艰苦,也不像现在家里都安装有自来水管,饮水不是井水就是河水,全靠手提肩挑。但少男少女们躁动地想接近又不能接近的心态还是有的。如《挑水》就描写这种心境:“记得从小你家门前有一条小河/我每次挑水总在你家门口歇脚/你那深邃美丽的眼睛/就像河水一样晶莹清澈/那时,懵懂得直冒傻气/竟没读懂你含情的秋波/任由涟漪打湿我的衣裳/却没把它捧进心窝……”爱情诗,含蓄、朦胧一点好,有回味,但不能看不懂,要达到言有尽意无穷的感觉。如《擦枪》:“……擦枪的战士会心地笑了/那笑容,化作绚烂朝霞漫天飘荡/飘在了边疆的山山水水/也飘向了那遥远的故乡/姑娘的倩影浮现在战士的眼前/两片红晕挂在羞涩的面庞/战士把爱情深深地藏在心底/于是,把枪擦拭得乌黑贼亮。”

生活是诗歌创作的源泉,诗歌的创作方法多种多样,比兴手法是借物写人的。如《飞蛾》:“虽然一生都在不停地飞奔,却始终没有飞出陈腐的意境;纵然怀有赴汤蹈火的精神,但也不能盲目地献出生命;‘宁肯粉身碎骨,也要追求光明’,这是你做出的无谓的牺牲;脑袋像个榆木疙瘩,为啥不转变一下观念呢?只有创新,才是走出重蹈覆辙的唯一途径。”还有对比手法和烘托法等,都是我喜欢学习运用的写作方法。总而言之,我的诗歌是写真真切切的个人感受,反映的是真情实感,努力追求有联想和回味的意境。如《秋景》中的《稻穗》:“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态,非要用行动表现出来;以低垂丰润饱满的娇羞,向农家汉展示最爱。”另一首《石榴》:“历经由涩到甜的日子,从不盲目陶醉;整整憋红一个夏天,才笑得合不拢嘴。”

我比较注重诗的韵律,如果四句一段的话,其中就有三句押韵,至少也要有两句押韵,四句一韵的少,这成了我的特点。当然,歌颂真善美,传播正能量是最大的特点。我喜爱诗歌,如果说是童年时的儿歌、评书乡土文学影响了我和青年时部队军营文学影响了我,那退伍到信阳后故乡的民歌和豫风楚韵更影响了我,这三个不同历史阶段的阅历凝聚成我诗歌的现在风格。出一本诗集一直以来是我一个梦想,陈有才老师能为我的诗集作序是我三生有幸、梦寐以求的。在此表示感谢!听说,人生出第一本书后,更能点燃创作的激情、提高创作欲望,但愿这种激情和欲望早日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