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绍金
窗花是母亲不肯离肩的背篓,装满背篓的除了亲情,除了乡音,全是地地道道的代代相传的山梁般的骨气,全是些孩提时叽叽哇哇的哭笑声。
往事们的生命力旺盛着呢,拱破老屋的墙根,在其裂缝中硬是长出茁壮的枝条——那是生命中璀璨又经典的一些细节,列队跨越清风岭的耳畔,用专注地聆听招惹脆生生的风铃儿,招惹花枝般招展的絮语,补缀着母亲厚棉衣的胸襟。
静坐窗前,眼神打磨着黄昏,打磨自己灰暗的心境。然后陶醉于一封叶哨声敲打出的家书,耳际母亲“家书如诗”的唠叨长得青乎乎的,腮旁滴落的全是些母亲春雨般的歌谣!期望又一次被山野之风擦伤翅膀,期望分明是圆柱体的,期望又如一只蝴蝶在悠然飞翔。娘啊,儿用含满泪水的思念背起一副渔网,开始了又一次驾舟出海,企图再从大海里捞他个金银满钵,去慰平母亲眼神里的疲劳。
母爱是一副背篓,足使我行走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