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做垫上运动的时候,我觉得我要是长此以往一定会练出八块腹肌。于是我就躺在垫子上拽袖子上的头发,歪头看看鱼串儿,她正在专心致志地抠指甲。就猫猫穿个裙儿还在奋力蹬大腿。

今天的垫上运动好受一点,但是形体实在扭曲。我都恨不得把球鞋踢出去了。然后练完我照例饿了,九点也不怕,大脸猫就大脸猫吧。

从超市出来,雪密实了,广播里在播很舒服的歌。跟鱼告别之后我开始独自往家里走,路上拍了几张雪景,太美丽,太美丽,我于是就受不了了。

我于是只是低头看地,不敢仰头对着路灯看那雪,还有耳朵里的音乐,都是恰到好处的煽情。我看见自己的手套上是很漂亮的雪,薄薄一层,反射出迷人的光。

下午从家里出来看见院子里站着一只狗,白色的,不过已经很脏了。我看着它,它看着我。然后我出院子,跟它说再见。它就跟了出来,一直跟着我,我走走停停,它也是。我突然就怀疑这是不是从前丢过的小狗,凯迪?朵朵?或者是团团?可是它长大好多,我已经认不出来了。

我心里一直有害怕,我不知道它若一直这么跟着我我要怎么办。脏脏的小狗,走在雪地里,跟在我脚边。

后来它终于被路边的一块骨头吸引了。我有些松气似的快步离开。我想也许它不是我曾经被偷走的小狗,这么想着心里才会舒服起来。

昨天吃完年猪回来的路上,我一下侧卧在雪地上,猫猫被拉倒跪在我腰上,真叫一个惨烈。我觉得一定是那猪在报复我。一定是。虽然我因为睡懒觉根本就没有看到整个过程,猫猫忠心耿耿地用相机拍了下来,血淋淋的猪头立在雪地上,我只看了一眼就摔在了雪地里。

我对不起那个猪,还有今天的小狗,等诗人带我去教堂听唱诗的时候,一定为你们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