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看见路边的小广场种着旱地芦苇。

下午三点钟的太阳,已经是软绵绵的。

很奇妙的感觉,恍惚能从对方容颜的变化里看出自己当年模糊的面孔。

时间,能让人说什么好呢。

这一次,我要去最北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也在实践你的梦想。你的梦想诉说在那些信纸上,然后进入了我的意愿,不论是去看青海湖,还是去最北的地方让雪湮没自己。

四点钟在走廊里长椅上的光景,让我不停地看见你,看见我们一起坐天桥的阶梯上,身边不停有人走来又走掉,脚下的车灯渐近又渐远。我们眼前只是走来走去的人腿和闪闪烁烁的车灯。

又是冬天了,冬天有冬天要惦记的人。

要回家接受回忆的浸泡,要在大雪的街灯下独自默默走完回家的路。要看见一只脏脏的狗,然后怀疑它不是我丢失的那只。要去参加璀璨的聚会,化璀璨的妆,看璀璨的人,说璀璨的话。

感谢那只在包厢里一直紧握我的手,让我克制住自己,让我没有冲到厕所去嚎啕大哭。

干嘛每个假期都会这么反反复复。我希望在北方我能把自己的神经冻得硬一些,但愿这个冬天我好汉到底。

也支持你经受住一月里的暴风雪。或者我乐观一点,小寒风;或者再乐观一点,小暖阳;你还想去哪里,我可以去。